就算是为了缓和关系,和江知夏说上一声也没问题。
正想着时,霍司临的声音忽然又响起。
“你也不许告诉她。”
林浚忍不住一抖,这霍司临怎么连自已想什么都知道啊?
“那你……”
话还没说完,霍司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有些头疼的靠在车内,揉了揉眉心。
心情还未得以缓和,手机就又像催命班似的响了起来。
霍司临无可奈何的接通了电话,没好气的问。
“还有什么事?”
“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林浚控诉到。
“别搞得很嫌弃我似的好吗?我哪次给你打电话没说重要的事啊?”
霍司临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放。”
林浚啧了一声,“真没礼貌。”
“你有没有正事?”
说着,霍司临就又要挂断电话。
林浚赶忙打住,“等等,等等,我真有正事,就是关于江知夏父亲那边的事。你不是让我想办法挤兑一下赵霆嘛,我就顺便把谢大强那边也给查了。结果我发现他家儿子赌博,那可纯纯是随根儿了。谢大强自已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年轻的时候也跑出去赌博,还欠下了不少债。结果忽然有一天就发了财,把那些债权还上了。如果我查到的时间线没错的话,他还上的那些钱,本来就是出于江知夏父亲的赔偿款。不过他咋就能算计的,那赔偿款能落到他手里呢?”
霍司临瞳孔一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你说什么?我父亲?”
“对。”丛深有些面色凝重的点头。
“你父亲的那笔赔偿款,的确是用到了谢大强归还赌债的事上。据我调查,那批放贷的人当时也没少围堵谢大强。你应该还记得吧?谢大强原来跟着你父亲,倒也挣了一些钱。虽然不是在编制内,但他干的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铁饭碗。结果后来,说不干就不干了。”
很多细节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了,但是此刻丛深忽然提起,却又让江知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当年谢大强瞧着父亲的工作赚钱,的确没少讨好。
但是在出事前不久,谢大强和父亲在一次家宴,喝醉了酒之后就吵了起来,之后谢大强就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上过工。
隐约记得当时母亲还劝过父亲,说毕竟是连襟,总不好闹得太僵。
但是当时父亲的态度很强硬,不可能主动去找谢大强,让他回来上班。
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以为是亲戚之间的矛盾,但如今想来,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江知夏咬了咬牙,握紧拳头,说道。
“你继续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当年谢大强的工作,就是因为有不少追债人都上门要债,最后闹黄的。不是因为他和你父亲发生了争执,所以一气之下,才选择不干了的。”
丛深说上两句,便要停顿一会儿,似乎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江知夏。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出了。
江知夏的眸底忽然变得通红,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难道我父亲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