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怒火,才语气恨恨的继续说道:“我看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必须得给他点上点强度了。”
许林的死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赵霆不至于这么想不开,故意对许林下毒手。
可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实在让人恼火。
霍司临若是继续容忍他,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知夏听后,倒也没表示反对。
赵霆这个人无法无天惯了,确实该让他摔摔跟头,让他明白什么叫疼。
只是江知夏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轻声道:“不过,你现在把庄园这边闹得鸡飞狗跳,万一赵霆日后报复你可怎么办?”
霍司临冷笑一声:“他现在连报警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报复?想报复我?他得先掂量掂量自已有没有那个能耐。”
江知夏沉默着点头,没有再说话。
霍司临面色凝重地看向门口的方向,许久,他低声喃喃道:“赵霆肯定知道些什么,就看他能不能松口了。”
此时,客厅里的赵霆已经被五花大绑,狼狈地躺在地上,像条濒死的鱼般拼命扑腾。
钱才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垂着头,面色不悦地睨视着他。
赵霆接收到他的目光,仰起头,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钱才,破口大骂道:“给人当狗你很得意吗?”
钱才面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地走上前,猛地抬起腿,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赵霆的腹部狠狠踹去。
一阵剧痛瞬间袭来,赵霆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口中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
过了好一会儿,赵霆才勉强缓过神来,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
钱才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方才没人动你,你怎么不知道老实?而且麻烦赵总摆清自已的位置,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想着搞地主那一套,未免太可笑了吧。”
赵霆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恶狠狠地瞪着钱才,朝着他的方向用力啐了一口,骂道:“你还不乐意听了?你现在做的这些事,跟以前那些低三下四的奴才又有什么区别?”
钱才被他这番话气得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反问道:“我算奴才?那你又算什么呢?经营赵氏集团这么多年,到最后还不是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赵总您可真是‘宽宏大量’啊,自已的心血已经要被人夺走了,还有心思在这儿跟我逞口舌之快。”
赵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人当众揭开了最不堪的伤疤。
恼羞成怒之下,他彻底失了理智,对着钱才破口大骂。
钱才对赵霆的叫骂充耳不闻,只把他那恶毒言语当做耳边无关紧要的蚊子哼哼。
他神色悠然,慢悠悠地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