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微微讶异的抬头看向江知夏:“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走的那么近,他和你在一块也开心,他早就告诉你了呢。”
江知夏摇了摇头:“没有,霍总不大和我说以前的事。”
霍母长叹息一声:“其实这事,告诉你也没什么。本来司临和陈安安他哥陈宇泽是没什么交集的,只是你也知道,司临他爸从小就对他管的严,所以这孩子上了高中的时候就特别叛逆。好像总想和他爸证明什么似的,每天逃课打架,在外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
那些所谓混社会的人总讲什么“哥们义气”,做事也没轻没重,经常带着霍司临在外头鬼混,抽烟喝酒打架赌博,什么事都干了。
一来二去的,都惹上了。
有一次霍司临落单的时候,就被之前得罪过的人给围堵了。
那个时候霍司临连陈宇泽是谁都不认识,他就是个路边修车店的维修工。
见着霍司临被围殴,上去帮了忙,可他自已有先天性心脏病,受了点刺激,人当场就没了。
“他父母早亡,家里亲戚恶毒,两兄妹相依为命。陈宇泽早早的就辍了学,出去打工养他妹妹。他们家的心脏病是遗传的,陈安安也有病。陈宇泽之前一直打工赚钱,想给他妹妹治病,结果人说没就没了,事还是因为我们司临而起。”
提起这些沉痛往事的时候,霍母的神色变了又变,似乎是在感叹,又似乎是忧愁。
“最开始出事之后,司临都没敢和家里说,一直偷偷照顾着安安的孩子。他人也变得听话了,好好上学,用功读书,他爸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我却瞧着他不对劲,那孩子一天比一天不爱说话,做母亲的哪能看不出来是出了事儿呢。后来是在我的逼问之下,他才说道。后来他爸做主,把陈安安送到国外养病,还给了他不少钱,让他能一边治病,一边读书进修。”
霍母抬头看向江知夏:“本来是觉得该给的补偿也给了,该付出的代价咱们也付了,该是两相不欠了。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还回来了。”
江知夏静静的听着,却忍不住心跳加速了起来。
难怪霍司临对陈安安宠溺到几乎是纵容,欠他哥哥一条命,自然如此。
“那您也是觉得,霍总那个时候,精神状况就不太好了吗?”
霍母微微点头:“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觉得他不太好,可是每次提出带他去医院检查,他就说什么都不去。后来继承了集团之后,我就更是管不了他了,只能由着他去。也幸好,后来他碰上了你。”
霍母拉过江知夏的手,拍了拍:“小江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阿姨也看得出来,自打他身边有你之后,状态是一天比一天都好了。要不是这陈安安又回来,大家都该相安无事的。”
霍母满脸哀求的看着江知夏:“小江,算阿姨求你,你帮阿姨多照顾照顾他可以吗?他又不愿意治病,除了你以外,阿姨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别的可托付的人了。”
江知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好几次他都想告诉霍母,其实他早就不跟霍司临在一起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面对着霍母的一片慈母之心,江知夏又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拒绝。
看到霍母的苦苦哀求,江知夏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已的母亲。
要是那个时候能有人拉自已母亲一把,他或许就能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或许也就不用饱受精神折磨之苦了。
到最后,江知夏都没能说得出实情,只是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