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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千金没想到陆知慎会这样执拗,竟找到了家门口。
她其实也无心隐瞒,只是看陶俞晚的脸跟她曾经的脸很像,还比她那张脸漂亮,起了心思罢了。
本想用五十万将人打发走,没想到那个女孩严词拒绝了,她不太甘心,可管家告诉她,那个女生是陆知慎的妹妹,只好再寻目标。
谁知这个女孩竟然主动联系她,还愿意签下协议,要知道那个协议可是有天价违约金,哪怕是让她赔,她倾尽陈家都赔不起,才放下心来。
听到主仆二人的话,陆知慎怔在原地,怀疑自己幻听了,直到看见协议。
永生永世不能回到港城。。。。。。
看到这句话,陆知慎耳边嗡的一响,几乎无法站稳,她是真的要走,不是与他置气,是真的不回来了。
“她现在在哪?”
早就知道陆知慎要问,陈家千金已经想好说辞,并没有按照陶俞晚的话来说,本来想说不知道,可是看到父亲与他相谈甚欢的样子,有了新的考量。
陈家在港城虽然根基不浅,但是也不会平白跟人树敌,陆知慎这个后起之秀,父亲很是看好,她想帮父亲拉拢他,便道:“好像出国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脸,陆知慎觉得浑身都沉重起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往出跑。
从陶俞晚离开的那天开始查,终于查到了陶俞晚的踪迹。
苏黎世的小镇上,天朗气清。
陶俞晚慵懒靠在藤椅上,看着远处牛羊成群,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她每天都睡到自然醒。
从陈家拿到的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本来她很开心,却慢慢觉得无聊,开始四处走。
直到结识了一个华裔,对方是个画家,模样却很是出众,一米九的个子堪比秀场模特,与本地人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模样却颇具中国传统审美,剑眉星目,朱唇高鼻。
陶俞晚不想去探究对方的过去,此人似乎也颇为识趣,从来不问她的过去,礼貌绅士。
今天便是他主动提出为她作画。
顾亭清看到陶俞晚有些意外,停好车后,拿着画板朝她走来。
“怎么来这么早?”
陶俞晚自然地帮他接过画架,却听他笑:“这么轻的东西,我不至于拿不动。”
“这是礼貌好吗?”
顾亭清不置可否一笑,“是吗?”
明明是极为平静的一句话,却让陶俞晚的脸瞬间红了。
因为她们初遇时很不愉快。
那时她才到苏黎世,心情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虽然已经放下陆知慎,还是时不时的出神,索性直接去了滑雪场。
但她还是胆小,即便有教练,还是不太敢滑,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能独立滑行时忽然一个人将自己撞开。
虽然衣服穿得多,她还是摔疼了,没力气爬起来,只能死死盯着罪魁祸首,破口大骂。
顾亭清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摘掉头盔,朝她伸出手。
却被她一捧雪砸在脸上,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想起往事,陶俞晚别过头去,“那你可以大声提醒我前面有塌陷啊,或者拉开我,为什么非要撞开我?”
顾亭清哑然失笑,“我喊了啊,英语法语,韩语中文都喊了个遍,你都没反应。也是有想过拉开你,可你像个小企鹅一样东边倒倒,又往西边去,我怎么拉得住啊。”
过于尴尬,陶俞晚说不出话来,只能道:“那是你菜,要是你技术好,肯定能拉住!”
话落,陶俞晚反应过来,转过身,“对不起啊,是我太激动了。”
看着陶俞晚温和有礼的样子,顾亭清挑了挑眉,“你还是正常点吧,这么温柔,我不适应。”
陶俞晚瞪他一眼,“你这样说,好像我很蛮横一样。”
顾亭清只是笑笑:“我只是说你不必拘着,挺别扭的。”
见陶俞晚不跟过来,回头看她,“还在发什么呆?”
“不过就打算这么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