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嫌丢人现眼,急忙上前去抢,“这个太丑了,这个不是!”
但是鹤云归已经先一步摘下刚才那个,把褚欢做的这个戴在手上,“还不错。”
“啊?”
褚欢试图从鹤云归脸上看到他是在安慰自己的意思,可他那张隽美无瑕的脸,神情跟往常一样。
“先生,你……真的喜欢?”
鹤云归抬手,又看了眼,他说:“很别致。”
“……”
很别致就是很丑的意思呗。
但是鹤云归居然愿意戴在手上,褚欢也不再去抢。
忽然,鹤云归像是想到什么。
怪不得前段时间总是跟着谢行舟早出晚归,原来是为了这一枚扳指。
他抬手,摸了摸褚欢的脑袋。
听到一些嘈杂声,大概是宾客都已经陆陆续续到了,褚欢就说:“先生,来人了,你该去招待客人了吧?”
可鹤云归却摇头,“不去。”
昨天他去见鹤之年,就是要告诉他,既然他想要借着鹤云归的生日宴请宾客,那所有的事物就全权交与他手。
“那先生一会儿有安排吗?”
总不能生日当天,还要在南院抄经书喝茶!
“一会儿要去普渡寺。”
“普渡寺?”
褚欢顿时亮起眸子。
她只知道当初鹤云归就是在普渡寺呆了七年,之后也一直没机会去看看,自然,她也不敢让鹤云归带她去。
可是她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出卖了她。
鹤云归看穿她心中所想,就开口邀请,“随我一起去吧。”
“真的吗?!”
褚欢受宠若惊,“先生,我真的可以一起去吗?”
“只要心诚,谁都可以。”
“啊啊啊太好了!”
褚欢激动地一蹦三尺高,她急匆匆道:“先生你等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马上出来!”
都没敢听鹤云归的回答,褚欢就急忙回房,她换了件端庄一点的旗袍,把脸上的妆都擦淡,随后要去找鹤云归,发现他就在门口站着。
“先生,我、我收拾好了。”
鹤云归朝她伸出手,“走吧。”
山路崎岖,今天是陈垣开车。
坐在鹤云归身边,褚欢望着车窗外葱葱郁郁的山林,她心里没来由的激动。
她总觉得,由鹤云归带自己去普渡寺,是她在窥探鹤云归的过去。
而鹤云归也默许了这一切。
透过车窗,褚欢盯着鹤云归倒影。
他如秋月皎洁,如寒霜孤傲,永远姿态万方,永远触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