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起身。
靳丰年挽着袖管去洗了手,这才慢慢悠悠的坐在她面前,“怎么今儿过来?府衙出了事,你不去衙门里待着,跑我这儿作甚?”
“听爹的口气,似乎很不想看到我。”
靳月翻个白眼。
“知女莫若父,你一来我就知道定是没好事。”
靳丰年端起杯盏,浅呷一口清茶,慢条斯理的剥着花生,“说吧,又怎么了?”
“爹……”
“燕王府的事情,不许再问我了,我不想听到燕王府这三个字,再问就把你丢出去。”
靳丰年对于燕王府很是排斥,尤其是之前靳月问过他,关于七日断肠散的事。
靳月翻个白眼,“我只是想问问,白夫人可好?”
“哦!”
靳丰年吐出一口气,微微点了一下头,“没什么大碍,就是气急攻心。
王家毕竟是家大业大,现在王老爷一走,底下的儿子们就闹着要分家产。
王夫人被那几个庶子给气着了,别的倒也没什么事儿!”
顿了顿,靳丰年若有所思的瞧她,“你在查王家?”
“人死了,可不得查仔细吗?”
靳月吃着花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靳丰年轻叹,“也是!”
“对了爹,那你见到王老爷的小妾了吗?”
靳月忽然抬头。
靳丰年点头,“见着了,尖酸刻薄寡妇相!”
“那个……特别漂亮的小妾呢?”
靳月眨着眼睛问。
靳丰年诧异,“特别漂亮那个?”
“对对对!”
靳月连连点头。
靳丰年干笑两声,一本正经的摇头,“没瞧见。”
靳月脸上的笑瞬时垮下,极是嫌弃的瞪了他一眼,“那你还这么激动?!”
“你这孩子真难伺候,激动还成罪过了?”
靳丰年无奈的叹口气,端起杯盏浅呷一口。
“爹,有什么功夫,或者什么法子能让人的骨头都碎掉?”
靳月给他递了两颗剥好的花生仁。
靳丰年塞进嘴里,“从悬崖上摔下来!”
靳月瞪他一眼,“不想理你了!”
“可能是分筋错骨,但也可能是分筋错骨的兄弟……断骨手。”
靳丰年吃人嘴软,谁让她给剥了两花生呢?瞧着靳月又递来的花生仁,他只得继续道,“分筋错骨原是作为惩戒之用,江湖上会的人不太多,多数也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别说是断骨手。”
见靳月好似很感兴趣,靳丰年皱了皱眉,“分筋错骨,是还能接回去的,但是断骨手就不一样了,断骨手是生生掰断人的骨头,是置人于死地的阴毒功夫。
我行走江湖那些年,只听说过一个门派会这种手段,不过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覆灭了,按理说不太可能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