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不改颜色,无波无澜。
她想着,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该抓紧的事绝不能就此松懈。
温故没敢多问,担心刚刚缓和的关系,又会就此僵冷下来。
赵无忧的事情,惯来都是大事。
尚书府的事情瞒得过旁人,却是瞒不过东厂那位。
穆百里揉着眉心,听着陆国安的汇报,略显无奈的轻叹一声,“没什么大动静?”
陆国安颔首,“赵大人并没有上奏朝廷,对于这次的行刺事件,似乎是极力压制,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爷,您说赵大人这一次到底玩的什么花样?”
“她现在处于风口浪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捅到皇帝那儿总归是她自己吃亏。”
穆百里起身,走到窗口往外望,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定定的望着天际浮云,心里头有些莫名的烦躁。
这两日宫里出的事太多,是故穆百里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
皇帝如今对谁都不信任,这个时候穆百里若不能尽心伺候在君前,只怕皇帝连他都会生疑。
伴君如伴虎,最是难测帝王心。
蓦地,穆百里顿了顿,“无极宫?”
“卑职让人探子悄悄潜入,说是无极宫,可到底是不是尚未可知。”
陆国安凝眉,“这无极宫在京城的巢穴皆被咱们东厂清剿得干净,怎么还会有人敢袭击尚书府呢?若真当要报复,不该来找咱们东厂吗?怎么反倒去找赵大人了?这倒是有些奇怪。”
穆百里突然笑了,“赵无忧啊赵无忧,看样子她又在打主意了。”
陆国安自然听不懂,若有所思的望着穆百里,“爷的意思是,赵大人又在设局?”
“你下去吧!”
穆百里笑了笑,转身坐回桌案前。
“是!”
陆国安俯首。
不知道为何,一想起尚书府里闹腾了一场,他就觉得心里畅快。
陆国安转身出去,想了想又道,“对了爷,那兰姑娘还在诏狱呢,您看这——”
穆百里挑眉看他,眸色微沉,“这么多天,也该收到教训了,让她出来吧!”
“爷不去——”
陆国安低低的开口,话还没说完,却被穆百里一个眼神给剜了回去。
陆国安快速行了礼,快速离开书房,不敢再多说什么。
陆国安心里懊悔,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了雪兰呢?
沈言瞧了他一眼,“怎么了?爷不高兴了?”
转而又道,“按理说不应该啊,千岁爷每每得知尚书府的消息,心情还是不错的。
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懂什么?”
陆国安无奈,“我去一趟诏狱,你伺候着。”
“去接兰姑娘?”
沈言凝眉。
陆国安点点头。
沈言恍然大悟,“难怪千岁爷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