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爱意又不像千岁爷那种,倒有些像是家中的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和爱护。”
“继续说。”
赵无忧嘬了一下嘴,尝着口中那苦涩的滋味,心里却隐隐泛起了波澜。
素兮点点头,“公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事情旁观者看得比较清楚。
卑职觉得温故对于公子的呵护并不是因为蝴蝶蛊那么简单,反倒像是有其他的苦衷。”
赵无忧敛眸,细细的想着这一路以来温故的那些神情,还有一些超出寻常的关爱。
赵无忧又不是傻子,有些东西心里很清楚,只不过没说破罢了。
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也是需要勇气的。
“那你觉得,他会是我什么人呢?”
赵无忧轻叹一声。
素兮摇摇头,“那卑职就不得而知了,不过——”
她打着趣儿,“跟公子的父亲比起来,温故更像个父亲,至少他在竭尽全力的救治公子,而不是一直都掌控着公子,把公子当成是傀儡和棋子。
公子可能不知道,在千岁爷来尚书府的时候,温故的神情有多古怪。”
赵无忧一愣,“如何古怪?”
素兮仔细想了想,“就好像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了,一个劲儿的暴躁着,想要找人算账。
此前若不是卑职拦着,估摸着温故要跟千岁爷动手了。”
“他对东厂唯恐避之不及,没想到还敢如此?”
赵无忧轻笑两声。
“所以,这也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以正常的思维方式来说,温故被东厂追杀了那么多年,对千岁爷应该是唯恐避之而不及,绝对不可能自己冲上去。
可是呢?自温故遇见了公子,总是那一副恨不能跟千岁爷拼命的模样,实在让人很费解。”
素兮撇撇嘴。
赵无忧翻个白眼,“罢了,不说这些,下一次换个好点的形容词,什么叫猪拱了白菜?”
素兮一怔,当即笑道,“是是是,是卑职用词不当,一不小心就把公子的心肝宝贝说成了猪,卑职罪该万死,还望公子恕罪。”
“你这人——”
赵无忧轻嗤,“懒得理你。”
素兮小心的为赵无忧掖好被角,“懒得理我也无妨,总归是要护好自己的身子。”
却听得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有急事。
闻言,素兮疾步往外走,左不过在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
回到床边坐着,素兮眉目微沉,“公子——是早前公子让卑职调查的事情,如今有了少许眉目。”
赵无忧的眉睫陡然扬起,“你是说我娘的事情?”
素兮颔首,“对!”
“如何?”
赵无忧道。
“当年夫人被人劫持,一路朝着出关的方向离去,最后在一个村子里被拦了下来。
当时这村子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素兮抿唇,似乎有难言之隐。
赵无忧蹙眉,“既然是村落,那早前的一些老人应该知道具体情况吧?”
“没有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