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僵着脸,“千岁爷有什么吩咐?”
“就是让我过来看看你。”
陆国安笑道,“瞧一瞧自己兄弟是不是被人欺负够了,若是不够,就多留两日,横竖这尚书府的日子也算是清闲的。”
“是兄长又要进来了?”
沈言斜睨陆国安一眼。
陆国安赔笑,“这不,让我过来看看,免得你有所改变,咱到时候措手不及。
如今瞧着,我大抵也要在千岁爷的脸上,弄道红印子才好。”
说到这儿,陆国安顿了顿,“这倒像是鞭痕?郡主动鞭子了?”
他有些犹豫,“这郡主虽说是刁蛮,可还不至于这般狠戾无情。
动了鞭子,想必是动了真格的,你把人家郡主怎么了?”
“什么叫我把郡主怎么了?”
沈言很是无辜,“是郡主自己任性刁蛮,不讲道理,与我何干?”
“喏喏喏,沈千户这话可就不对了,正所谓男未婚女——也未什么什么,这有些东西还是有前途的。
如果你能抓把劲儿,说不定到时候千岁爷的问题,也就迎难而解了。”
陆国安一肚子坏水。
沈言眼皮子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前途?什么叫抓把劲?我这厢跟千岁爷有什么关系?陆国安,你可别揣着一肚子小聪明坑我,我这厢是奉命来赔罪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啧啧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想啊,那郡主生得如花似玉的,如今独守空房得有孤单寂寞冷。
你跟我不一样,我若是没受伤,估摸着也能挺身而出,为了千岁爷,值得呀!”
陆国安拍着沈言的胸膛,“你说你家兄长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如今难得见着个倾心的,你是不是得成全呢?”
沈言道,“你这话扯得太远,我听不懂。”
“那就这么说吧!”
陆国安把心一横,“这郡主若是等了赵大人三年,守孝三年之后才知道,赵大人跟咱家千岁爷有染,你说着郡主是不是得大闹京城呢?”
“这一闹,皇上知道了,全京城全天下都知道了。
那千岁爷和赵大人,就算了是玩完了,这不值当啊!
明明有三年的时间可以转圜,为何要浪费呢?你若是有本事把郡主收了,这问题不就不是问题了吗?”
“到时候这郡主还觉得自己红杏出墙对不起赵大人,反过来还得帮咱们的忙,你说对不对?”
沈言就跟看怪物似的打量着陆国安,“你这一肚子的老谋深算,怎么全都用到我身上了?好歹也是共事多年,你就这么巴不得把我推出去?陆国安,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小九九。”
陆国安拱手抱拳,“客气客气,没什么老谋深算的,都是自己人,哪用得着老谋深算这四个字,沈千户太客气!”
“你少来这一套。”
沈言环顾四周,这倒也奇了怪了,每次陆国安来的时候,这后院附近连个鬼都见不着。
估摸着是素兮安排好的吧?
沈言顿了顿,又道,“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捣鼓那素兮姑娘。
那女子与你倒也般配,一个是好好先生,一个是侠女。
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的坏水,保不齐凑一起,还能少祸害点人。”
语罢,沈言哼哼两声,以示抗议。
“荒澜那头最近出了点事儿,若是不好好的处置,可能这和平协议就会被撕碎。”
陆国安轻叹,“所以千岁爷迫切想让大邺境内维持太平,即便是假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