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两人回到餐厅时,管家进来了,说萧柔还在外面等着,也不肯到屋子里去,就站在大雪里冻着,怕再冻一会儿会出事。
大过年的,怪不吉利。
宋栖月沉默了一会儿,“我出去见见她吧。”
她来到大门前,萧柔激动地走过来,“明珠。。。。。。我的女儿,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萧明珠,是萧柔为女儿起的名字,这是上天赐她的珍宝,是她的掌上明珠。
“。。。。。。我不叫明珠,我跟奶奶姓,我叫宋栖月。”她垂眸,“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不会认你的,我讨厌你。”
萧柔呼吸一窒,心都都要碎了,她的眼眶倏然就红了,“之前是妈妈不好,妈妈不知道是你,妈妈向你道歉,我知道你一定是介意萧鹤川的事,我已经把他们兄弟俩赶出萧家了,你要你肯回来,这些家业都是你的,妈一定把这些年缺了的都补给你!”
宋栖月转身离开,“你走吧。”
萧柔在门外哀哀地喊着,“明珠!栖月!”
过了元宵,谢易琛的奶奶又去全球环游,宋栖月也带着姐姐离开了本市,到各处去散心。
两年之后她才回来。
回来的两个月前,她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六个字。
“对不起,我爱你。”
几天后,她从朋友那里听说了萧鹤川的死讯。当年他被萧柔扫地出门,拖着一副半残的身躯,他的生活过得很艰难。
不仅是经济上困难,而是高高在上的萧少爷忽然跌落谷底,众人的嘲讽又落井下石,精神上的落差和痛苦才是最难捱的。
时念一直跟在他,只要他开口,她愿意倾尽一切帮他,但萧鹤川的答案永远都是拒绝。
他人生的最后几年,都是挤在一个不足二十平方的脏乱出租屋里度过的。
不过他也不是死于自杀,而是患病已久,能挨两年,也算是生命力顽强了。
听到他的死讯,宋栖月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只是觉得,曾经那段过往,随着萧鹤川的死去,是真的落幕了。
她可以真正地摆脱掉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下了飞机,在汹涌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来接机的谢易琛。
他举着花束,笑着朝她跑过来,“欢迎回来。”
宋栖月笑着接过了花,是一束雏菊。
它的花语是,新生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