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甘斓对话完之后,梁商承朝着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会意后便先行退下。
茶室的门一直都是开着的,甘斓进去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关上。
甘斓在梁商承的注视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梁商承推给她一杯茶,“尝尝,朋友新送的。”
甘斓低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谢谢”
,但没有动手接。
梁商承了然地笑了笑,从同个茶壶里为自己倒了一杯,当着甘斓的面喝了两口。
聪明人都看得懂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
甘斓倒也没想到梁商承还会给她这份面子。
看来梁商承还真被她不屈不挠的模样勾起征服欲了?
男人真的挺有意思的。
也行。
梁商承对她有点儿兴趣,对于她接下来的计划百利无一害。
甘斓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刚咽下去,就听见梁商承询问:“味道怎么样?”
甘斓:“我不懂茶。”
梁商承:“任老没招人教你茶道?”
甘斓自嘲地笑笑,“梁董说笑了,我一个私生女,他何必费心。”
梁商承:“听你这口气,这些年在任家受了不少委屈。”
甘斓不知道该怎么答这个问题。
梁商承:“和任先什么时候开始的?”
甘斓:“不记得了。”
梁商承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那就是很久了。”
“那你为什么会和阿焰在一起?”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梁商承问得这么具体,甘斓猜测他可能并没有完全相信她和任先的事情。
低头略作思考后,甘斓开口说:“因为他能护着我。”
梁商承:“嗯?”
甘斓吸吸鼻子,勉强扯扯嘴角,“您应该知道我的名声。”
“任家把我接回去不是为了让我过好日子的,他们只是看中了我这副皮囊,从十九岁开始,我就被任家送到不同的男人身边。”
她明明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但语气却冷静得像描述别人的事情一样,似乎已经对这种经历麻木了。
梁商承停下动作看着她的表情,微微挑眉:“逆来顺受不像你的个性。”
“嗯,我母亲的骨灰在他们手上,我没办法。”
甘斓点点头。
梁商承:“任老早就知道你和任先的事儿?”
甘斓:“嗯,他出国几年就是因为当年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