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洛清月并不打算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江明上身的衬衣已经碎成布条,西装也被她彻底扒开。
裸露的上身可见一条条清晰的红痕。
洛清月目光从他身上微微渗出血渍的道道伤口扫过。
她身上的刺骨寒气已几乎散尽。
眼见他被自己伤成如此模样,她既揪心,又说不出的兴奋与狂热。
她轻轻移动微凉的指尖,按在他肩头一个新鲜的牙印上,微哑着嗓音问:“疼吗?”
江明依然保持着投降的姿势躺在石板地上,微垂着睫毛温柔注视着她,沉声开口:“不疼,清月,但你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里,我心里千倍万倍的疼。”
洛清月眸光闪动,暗暗咬住唇瓣,指尖用力压下那块牙印。
江明立即痛得眯了眯眼,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哼。
“你骗我……”洛清月双唇停在他面前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温润的呼吸轻轻吹打在他鼻尖与唇峰。
门后透出的冷光照亮了她精致的鼻梁,她的脸上隐约可见微微浮现的一点红晕。
江明喉头微动:“清月,我没有骗你……”
洛清月看着江明略带忧伤又焦急的眉宇,指尖下滑到了他胸口的一道血痕上,再次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刺痛与酥麻混合在一起,像一道电流,激得江明绷紧了身体,眉心蹙起,强忍着不想出声的他微微张开了嘴,吐出一口浊气。
洛清月再也忍不住了,她捧起他的脸颊,深深凝望着他毫无半点惧意的双眸:“你还说不疼?”
江明也终于是忍不住,再度伸手抱紧了她的腰,扶住了她的脖子:“清月,这点痛不算什么,我不觉得疼,更不会害怕你……”
“我只怕你拒绝我,怕你不信我,更怕你伤害自己……”
江明见她没有抗拒,慢慢将她揽入怀中抱紧,贴在她耳边柔声道:“清月,你忘了吗,我说过的,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你若是生我的气,就撒在我身上。”
“但你别推开我,躲着我。”
“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如今的江明回想过去种种,想到洛清月不知如何成长的十五年,想到她曾经为自己做过的一切,都会心如刀割。
洛清月为自己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早些闯入他的生活而懊恼,江明更为自己被柳如倩和江家人蒙蔽而悔恨。
江明如今是切切实实不能想象回到没有洛清月的生活中。
她就是他现在的全部,是他重生的意义,是他灵魂的锚点。
想到她因为江诚的鬼话疑心自己,还要把自己隔绝在这样的地方来独自冷静,他更是对江诚恨到了极致,也为她心痛到了极致。
他知道,洛清月这么做,只有可能是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唯恐伤到自己。
否则,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在自己身上解决的呢?
洛清月呼吸着江明怀中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身体越来越软,神情也越来越沉迷。
“阿明……你真的,从没吻过别人吗?”
洛清月以前是不敢正面提及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