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转过头惊异的看着我。
不错,又秀了一把,这个纪元的知识太贫瘠了。我心里想。
他已把头转回去,说道:“当然不是。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珠穆朗玛。”
“是乞力马扎罗。好像最高峰海拔有5800多米。”
“当然这座山可能只是它的余脉,不一定是最高峰。”
他这几句呛的我。。。无法反驳,跟这种只知道非洲屋脊,不知道世界脊梁的人聊天,真是。。。什么来着,跟秋天就死的虫子说冰。
更让我有些惊讶的是,乞力马扎罗山地处东非,是典型的热带气候,与卡莫尼斯大陆完全不同,难道地貌变化这么大?
斗草晾的差不多了。他把三色丝带团成一个球,往烟斗里塞,又把剩余的碎叶拢在一起,放在斗口。
他的直觉不错,也可能是熟能生巧,斗丝放的严丝合缝,纸上也没有剩余,没浪费一丁点。
火机嚓的一声,蹦出火苗。火光服从于他的呼吸,在斗草上跳来跳去,慢慢引燃上层的斗草。
这是个郁金香式的烟斗,原木色,有着极佳的纹理,把在手里很舒服。
呼,他吐出一口烟,又衔住烟嘴,用呼吸法抽了起来。
这是用上佳的拉塔基亚混合着金黄的弗吉尼亚,才有的味道。其中还夹着一丝浓烈的烘烤味。
我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他吞云吐雾。
他对我笑了笑:“你还在恢复期,不适合吸烟。”
“我去。难道适合吸二手烟?”我白了他一眼。
“哇,他居然抽烟斗,太有品味了!”萨芬娜的声音都酥了。
难道大模型也犯花痴?
吴刚认真想了想,回道:“你说的也对。”说完,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米斗,递给了我。我连忙感恩戴德的接过来:“谢谢哥!谢谢哥!”
玉米芯晾干也可以用作烟斗,造价低,但抽上三五次就得扔。这次权当救急了。
我晾了些草,继续跟他聊:“听说你手艺。。。呃医术不错,名气很大。”
他从嘴里拿出烟斗,说道:“对,跟你爸学的,跟他一样伟大。”
“伟大?都这么不谦虚吗?”
他笑了笑,回道:“能将脑机芯片这么复杂的东西,跟纳米技术结合,创造出纳米溶液,还不够伟大吗?”
原来纳米溶液竟是老威廉搞出来的。他是妥妥的伟大科学家!
为什么史密斯的记忆里没有这些?而且,就刚才我的表现-连父亲的荣耀都不清楚,这哪像是他的儿子。吴刚会不会怀疑史密斯被人夺舍了?
他倒是仍然漫不经心:“怎么,连这些也不记得了?”
我:“是啊。今天醒过来,忘了好多事。”
他点点头:“子弹的震动影响到海马体,你可能丢失部分记忆,但没大问题。有什么不记得的,问就好了。”
这几天跟老比利、陈胜、甚至赛布丽娜对话时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表现的太无知,引起他们怀疑。现在好办了,以后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说,不记得之前的事。
聊到这会,我的斗草也晾好了,两把烟斗一起冒着烟,休息室里烟雾缭绕。
他又说道:“记不记得关系不大,老威廉也好,我也好,包括大家终将无名,终将被遗忘。就像它。。。”
他用烟嘴指着这座山:“就像它,几个纪元前曾经威名赫赫,有个伟大的名字。但现在也只是眼前的无名山。”
“现在你要小心些。。。”他拿着斗嘴在纸上磕了磕烟斗,白色混杂着黑色的烟灰在白纸上散成一片。
“哪里都有激进派。”
“你是说吠舍?”
“不,我指的是模型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