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俯了俯身,许典也并没说假话。那聂绢儿确实出嫁了,不过是死了以后被抬嫁的,只是半路又被她家亲戚给截回来了。
所以才能得以安稳转世……
福多喜还是不明白,“那许典的家人又是怎么死的?许典的死法很凄惨……”
这时有路人经过,路人却并不往他们这边看,好像他们不存在似的。
土地神看着那些路人,摇头叹气,“是许典着了心魔,把他的家人毒死了。许典醒悟的时候自残当时没死成,直到浑身生蛆食其骨肉,才化成怨灵,一直困在那宅子里无法出去。”
福多喜谢过土地神,转过身又忍不住回头偷看,那土地神站在界碑旁,朝她拱手相送,反倒显得她没见过世界似的,转过身尴尬地笑着。
做土地神这么爽,那姜生却没有好好珍惜,为了能和娘子多温存几日,违返神规,借用了崔生的身体,真是自悔前程啊!
这不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福多喜又开始发愁要怎么样和纪云深的爹娘朝夕面对,她可做不了温柔贤惠的小媳妇呀!
世上皆为情苦,自己也不知不觉踩进坑里。
寻到那绢儿的家,看到朱漆金钉门,嚯!好气派。
莫樱樱家是抚宁县首富,这绢儿的家也不差些。
叩门递
话,看门的婆子立刻往屋里传了。很快回来报主人的意思,“不方便接待生人。”
“我和你家夫人是旧相识,不是生人。可能她不记得我的名字,你再回,就说我是莫府的人。”
福多喜套近乎,还对那看门婆子露出亲切微笑。
其实抓绢儿去见许典也不是不行,但觉得这作法跟山匪一样,神仙做事还是要尊重他人意愿。
这次婆子笑眯眯地回来了,打开门请福多喜入内,“我家老爷在书房。姑娘进去我家老爷就能看到了。”
福多喜奇怪,她是来找绢儿,与老爷有无相干。
婆子也没解释,指着照壁后的垂花门,示意福多喜过去,便自转身回去守大门了。
“狐小萌,这里的老爷是绢儿的夫婿呢,还是绢儿的爹呢?”
福多喜探身看着隐形的小狐妖,小狐妖眨着眼睛摇头。
转进正院,福多喜不敢再和小狐妖说话,目光四下打量,这么大个宅院,连个带路的丫鬟都没有。
忽然听到侧边有开窗的声音,福多喜没有马上转头,因为那开窗声很细微,普通人根本听不见。如果她随即转头去看,反倒让对方看出她与众不同。
放松着脚步继续朝前走,这时那窗里咳了一声,这是用咳声引起注意。
福多喜转头望去,那窗子里站着一个男子,男子面光站着,看不清他的脸,但那身姿和穿戴应该是个年轻人。
“是莫府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