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英嘿嘿乐呵道:“别说神医,就是神仙也不能将烂作肉泥的腿恢复原样。张公对我恩重如山,我虽死不能报答,这只是失去两条腿,没什么大碍!”
张叔夜强忍悲伤道:“休要胡思乱想,好好医治,我等你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出门而去。
张叔夜回到中军帐,属下众将官都已到齐。
陈希真道:“如今营中人心惶惶,都将鲁智深视若神明。这个谣言流传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
张叔夜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今日全军跟鲁智深叫阵比试,定要挫挫他的锐气,涨涨我军士气。”
鲁智生在城头看见官军擂动战鼓,呼啦啦出营排山倒海而来,却没有带攻城器械。正疑惑间,士兵来报,陈希真带人叫阵,点名要鲁提辖应战。
鲁智深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要跟洒家比试武力,对嘛!不玩阴谋诡计,一对一真刀真枪干一场。”
鲁智深说完,命人擂动战鼓,带领王英、马麟、扈三娘、燕顺、郑天寿、施恩一干好汉杀下城头。
两军隔开一箭之地。陈希真向前道:“听说鲁提辖武功了得,属下众将官想领教领教。”
鲁达笑道:“好说,好说,打架嘛!洒家奉陪到底。”
陈希真笑着点了点头,回头道:“谁敢出战?”
话音刚落,阵中冲出一人,正是猿臂山第一任寨主范成龙。挥动长枪,杀到阵中。
鲁智深正要上前迎战,王英抢先跳出道:“哥哥,一军之主,岂可轻动。”
鲁智深见道:“王矮虎,洒家还没过瘾,你就要先战。弄得洒家手心痒痒,等以后好好收拾你。”
王英冲到阵中与范成龙斗在一处,两杆长枪,你来我往斗了四十回合,分不出胜负。
陈希真使了个眼色,阵中大将娄熊飞马而出。扈三娘怕夫君吃亏,也策马飞奔阵中。三杆长枪、日月双刀搅和在一起,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又斗了二十回合,王英累得气喘吁吁渐渐落了下风。扈三娘越战越勇,却因担心王英分了心神,险些被娄熊刺中。
娄熊得了便宜,洋洋得意道:“听说一丈青了得,也不过如此。”
一丈青听了杏目圆睁,柳眉微蹙对王英道:“你且退去!”
王英不肯,道:“娘子,我堂堂七尺…六尺…五尺男儿,怎么能让女子保护。战死为止。”
扈三娘怒喝道:“别废话,回去!”
王英听了,灰溜溜跑了。范成龙、娄熊二人见场上只剩下扈三娘一人,互相对视一眼,提刀杀来。扈三娘暗暗从袍底取出红锦套索。就在三匹马交汇之际,猛然抛出。娄熊不提防被套住脖子。
扈三娘猛踢马腹,马儿吃痛飞奔。可怜娄熊做了一世强人,在沂蒙山杀人越货无数,被登时扯断脖子,一命呜呼。
范成龙见状,知道不是对手,仓皇跑回本阵。
陈希真道:“这一丈青果真了得,我等老将与女流交手失了身份。可惜我侄儿祝永清跟随栾延玉不在此处,要不然轻松拿下。”
云龙听了伯父如此说,哪里忍得住。提枪杀入阵中。一个英雄少年,一个女中豪杰。不仅打得精彩纷呈,长得也甚是养眼。两人杀了五十回合,两边阵中喝彩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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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虽英雄,却不及扈三娘老练。渐渐露出破绽,扈三娘枪法却如雪花一般,没有丝毫疏漏。
“云龙哥哥且住,让我会会这认贼作夫,不知羞耻的婆娘。”就在此时阵中传来一阵精神伤害。来人正是陈希真女儿女飞卫陈丽卿是也。
扈三娘气的咬碎银牙,舍了云龙,来战陈丽卿。两员女将,一个单枪好比神龙出海,一个双刀好似快鹄穿云。双方阵中擂鼓助威。两人斗了一百回合,依旧分不出胜负。
陈丽卿见斗不过扈三娘。想了个招式,抬手提枪作“玉龙晾衣”之状,胸前露出破绽。扈三娘见状,右手横刀,直扫陈丽卿咽喉。陈丽卿顺势将腰身弯倒躺在马背,向陈丽卿腰间突刺。扈三娘劈空,忙转刀向下三路劈去。早被陈丽卿刺中护腰兜,着了扈三娘一劈,没有完全刺透,却也鲜血直流。
王英见状急不可耐,正要出马,被鲁智深一把揪回。手提水磨禅杖,杀奔两军阵中。扈三娘趁机脱身,拜回本阵。
陈丽卿正要交手,鲁智深却道:“你且退去,洒家不与女娃子交手。”
陈丽卿做个鬼脸道:“秃贼,你先打赢我再说。”
鲁智深呵呵笑道:“好没礼貌的娃娃,洒家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鲁智深说完,挥起手中六十斤禅杖,如杂耍一般。陈丽卿提枪便刺,兵器猛得一撞,震得陈丽卿全身如电击一般酥麻。陈丽卿暗暗叫苦:“这秃贼如此大的力量,还如此灵活。”
官军阵中都屏气凝神,替陈丽卿捏了一把汗。场面上就如同饿虎战孤狼。陈丽卿虽能应对,却处处受制。
两人战了三十回合,陈丽卿连斗两阵,陈希真怕女儿有闪失,便问道:“谁可与鲁智深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