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止杀死奸夫者,奸妇依合奸律断罪。
或调戏未成奸,或虽成奸已就拘执,或非奸所捕获,皆不得拘此律……”
苏牧淡然一笑说:“敢问陈大人这条律法,是不是表明若是本夫当场捉奸在床,允许当场杀死奸夫淫夫,是可以判定为无罪!”
随即!
大声质问:“所以我杀了小公爷何罪之有啊!”
陈世杰被质问得当场愣住,确实杀死奸夫淫妇是无罪,即使他是皇亲国戚一样可杀!
但是这条铁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独孤博目露凶光说:“你又在说什么疯话,你公然杀我儿,与这条律法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苏牧声音冷厉,面露不悦继续说道:“我杀的正是奸夫淫妇,怎么能没有关系!”
“胡说八道!”
苏牧指了指死去多时的小公爷与嫣红说道:“你们若是不信,那就好好看一看,他们二人在这里衣冠不整,公然在我的灵位前行苟且之事,我才会一怒之下,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独孤博显然不信:“简直强词夺理,你有何证据!”
苏牧怒声道:“你完全可以问问小公爷身边的仆人,是不是小公爷让他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好与我的妾室嫣红行苟合之事。”
“苏牧所言,是否属实,给本大人从实招来!”陈府尹虽然希望事情能闹大一点,但苏牧说出了实情,若自己再不秉公办理,恐怕自己难辞其咎。
小公爷身边的几名家仆,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地位低贱自然要说实话。
“回大人,确实如此,小公爷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不许让任何人打扰了他的好事!”
沉默许久的长宁郡主示意身边的丫鬟。
丫鬟倒也机灵,连忙上前跪地说:“府尹大人,奴婢曾经多次看到,小公爷从后门来侯府,每一次都是世子妾室开的门,直到第二日方才离开!”
长宁郡主假意呵斥:“你为何不早点说!”
丫鬟恭敬地说:“奴婢身份卑微,故而不敢说出来!”
独孤博被气得眼冒金星,浑身发抖着说:“胡说八道,你们这是诬陷,我儿什么女人得不到,怎么会看上一个妾室!”
苏文烈在心中窃喜,冷哼一声说道:“哼,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信,证人还是你荣国公府的家仆。”
陈府尹纵横官场多年,他知道这个案子已经证据确凿,在僵持下去没有什么结果,至于荣国公愿不愿意,那就不是他的事了,最好把这件事闹到陛下面前。
一脸严肃地说:“既然是当场捉奸,当场杀的奸夫淫夫,苏牧无罪!”
望着苏文烈赔笑地说:“苏侯爷,本官得罪了,这就带人离开侯府,改日登门赔罪!”
独孤博见陈府尹要走,大声呵斥道:“陈府尹,你不许走,我儿不能白死!”
陈府尹一脸无奈地说:“国公大人,小公爷被人捉奸在床,侯府世子杀的奸夫淫妇合情合理,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若是国公大人不服,可以去告御状嘛!”
说着!
便带着十几名衙役,离开了紫衣侯府。
独孤博被气得咬牙切齿,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狠厉地说:“苏文烈,你不要得意,我儿子绝不能白死,我要面圣告御状!”
说着!
便气冲冲地让家仆抬着小公爷的尸体离开紫衣侯府,回到荣国公府安顿好小公爷。
便直奔皇城,他要状告紫衣侯苏文烈纵子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