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暨脸蓦然一怔。
她却眼睛红得厉害,声音哽咽道,“贺先生,就当我求你了,你大发慈悲地可怜下我吧,我只有我妹妹一个亲人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说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泪水湿润了男人的指尖。
贺暨脸色骤然一黑。
他有洁癖。
“你是不是……”
找死。
两个字还没落下,窗外的雨声伴随着惊雷响起,“轰隆——”整个世界都被蓦然照亮,她似受惊的小兔吓得猛地钻入他的怀中,抱紧了贺暨的劲腰,窝在他的胸膛前瑟瑟发抖。
她的身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抱紧时绵软的肉隔着布料与他紧紧相贴。
贺暨大脑一阵晕眩,脑海却闪过一些画面。
画面里他与女人交叠起伏,抵死缠绵。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画面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医生压制这段记忆。
如今这个女人一抱,他竟然又想起来了。
还引发了他经过治疗已经很久没有复发过的剧烈的欲望反应!
他喉头发紧,猛地将人推开。
苏摇月整个人狠狠地跌坐在地上。
贺暨感觉尾椎骨有一股电流穿梭过全身,他眸色发冷地看着苏摇月,“滚!”
苏摇月看着他气息紊乱。
就抱一下就这么大的反应?
苏摇月也不想多待,索性不逗留了,咬唇,“那,贺先生晚安。”
声音软软的。
明明是他平时最讨厌的语调。
可他现在竟然有些喉头发痒。
苏摇月才懒得管他反应,直接走了,女佣记得沈秋的交代,便带苏摇月去了新的房间。
苏摇月倒头就睡,第二天醒过来,用完早饭便开始在贺家溜达。
贺暨说三点接她去离婚,也就说明她还有几个小时去找线索。
在苏摇月一副楚楚可怜的迷惑下,还真打听到了碧玉之髓的消息。
碧玉之髓早就已经不在贺家了,但是挂在了贺家名下的拍卖堂里面,如今储存在北川银行。
但想要从北川银行要东西,除非有贺暨的家主印章,否则便是难如登天。
至于问起点别的,女佣们也是讳莫如深,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苏摇月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
有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