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车垫得七八百,耽误我一晚上生意也要好几百,我还要洗车,就给一千吧。”
肖闻笑了笑说:“我们到修车厂确认一下吧,看看车本身有没有问题。”
“不用看了,那样还麻烦,就一千吧,有这个功夫我都赚好几百了。”
是,您都可以买一个崭新的车垫了。肖闻从带来的牛皮纸袋里掏出一千元给他,司机这才开车离开。
小师妹依旧神不守舍,肖闻这才看到她手上被玻璃碎片割伤了,索性伤口不深,没怎么流血。
肖闻安慰她,“没事没事,反正他不会再找你麻烦了,饿不饿,一起去食堂吃饭?”
小师妹摇头,“我不饿。师姐我今天才知道以后坐出租车碰上那种能说会道的司机就得注意,出点什么事指不定怎么把你卖了。”
肖闻点头,“以后遇到这种事别害怕,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事。那你不吃晚饭的话,回寝室好好休息,别再想这件事了。”
“我没什么事,”小师妹赶紧笑笑,“师姐麻烦你了。”
“什么没事,”肖闻握了握她的手,“声音都变了。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要回家么,在家待几天就什么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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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看她回寝室,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目睹了全程的司文给聂宁歌打了电话,说你老婆受委屈了云云。聂宁歌声音立马提了上来,“怎么回事?”
司文将自己看到听到的告诉聂宁歌,末了不忘补充:“你老婆好厉害,跟警|察叔叔说话就跟普通聊天似的,声音不抖而且面带微笑。”
“事情都解决了?她现在怎么样?”
“正往食堂走呢,应该是要去吃晚饭。”司文神秘兮兮地放小了声音,“不过你猜猜我在围观群众里看到了谁?我看到你之前的情敌了。”
说的是战禹心。
“他坐在车里,并没有下车,但一直看着那边的情况,本来不是打算要去修车厂的么,我看他车子都发动了,听到最后不需要去一直到事情解决完才离开。”
那头一阵沉默。
“老大?”
“肖闻有没有注意到他?”
“没有吧,她哪有心思去看围观的都有些什么人。”
收线之后,聂宁歌立刻给肖闻过去电话,对方很久之后才接起。
“在吃晚饭?”聂宁歌问。
“对啊,你吃过晚饭没有?”
“刚刚吃过。”聂宁歌放缓了语调,“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肖闻戳戳餐盘里的米饭,小声说:“有啊,今天第一次被人报警呢。”
“怎么回事?”
肖闻一边扒米饭,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聂宁歌,“可怜我的钱包又没钱了。”那一千块是从肖闻自己银行卡里取出来的。
“有我在,你还担心自己吃不饱饭?”聂宁歌笑了笑。
“那倒不是,只是本来有想要买来送人的东西,现在看来只能买便宜一点的。”
“嗯,”聂宁歌不动声色,“是准备送谁?”
“过几天一位师姐生日,我要送她礼物。现在想想做师姐也挺不容易的,不仅要操心自己paper的进度,还要担心底下的小朋友不要遇到像今天这种事。”
聂宁歌听到了肖闻的叹气声,想了想说:“未来三天端午节假期,一起出去么?”
“好啊,”肖闻转身想到什么,“不行,那几天我们要搬实验室,除了研零(指已确定读研的大四学生)的都得在学校待命。”
“这样么,可是我手上有两张电影票,”他说了电影的名字,肖闻立刻星星眼,“晚上我有时间啊,任何一天晚上都有时间啊。”
听到她满血复活的声音,聂宁歌放心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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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晚上聂宁歌就捏着电影票等在肖闻寝室楼下了。电影非常精彩,里面的打斗场面看得肖闻血脉喷张,于是旁边聂宁歌的手就被掐得有点痛。电影结束后,肖闻抱着聂宁歌买来的零食飞快地钻进出租车,又飞快地枕在聂宁歌肩膀上睡了。
聂宁歌倒没像电视剧电影里那样为了不叫醒她让司机多绕几圈,因为在昏暗的车厢里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