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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请求
尽管陶桢接到消息后恨不得马上飞回玫林行省,但是在临近除夕的档口,是联盟每年“政治文化”的集中体现,陶桢若是在这时太过频繁地往来于联盟和玫林行省之间,直接平白惹人猜忌不说,给人以玫林行省动荡的恐慌更加得不偿失。
于是他只是让流苏上传基因图谱,并且将刘氏兄弟秘密看押于一空实验室,代号〃25〃。
那位在流苏印像中满嘴跑悬浮车、笑容谄媚的水队,在转交刘大刘二时,收敛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他整张脸隐藏在尼古丁的烟云后,印在乔一白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的表情像是隔离一层。
“一白,我也不是不知道规矩想要打听机密,就是多嘴问一句,这两个畜生是不是死不成了?”
边境一向是最混乱的地方之一,古时尚有繁华的商品交易,百家争鸣的文化交融,而末世到如今,边境重地的玫林行省的外滩,只有无尽的兵荒马乱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私。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铁板钉钉吃枪子的罪犯被上级以〃联盟安全〃的名义提走,或者为了放长线让其戴罪立功,过几年,被人恨得牙痒痒的畜生依然人模狗样,换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
可这不是他该问的。他的前任魏杰的乌纱帽不保,不是因为挑衅叶执,也不是他对一空积怨已久,而只是因为犯了这个忌讳。水队长刚才那番话若是落到小肚鸡肠的领导眼里,往重了说就是刺探国家机密。这是会步魏杰后尘的,平日里七窍玲珑心的水队长,仍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乔一白少有的凌厉的目光就像是一只手扼住了水队长的喉咙,后者嘴眼翕合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和乔一白打着哈哈,直到临上悬浮器,乔一白才淡淡道,“水哥,我从是岭北行省绵南道活着走出来的人。”
那里是乔一白以暴制暴加入“黑印”的起点,乔一白只要还记得邻里乡亲的血溅到脸上时的温度,就不会放过一丘之貉的刘氏兄弟。
水队长颤抖着指尖点着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舒爽。
大年三十除夕夜,流苏像往年一样奋战在一空的第一线上。
轮班休整,流苏走回休息区,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大年初一,对联盟的华夏人而言又是新的一年,流苏本打算掐着时间倒计时,无意间眼角一扫,只见一个猫着腰,形迹可疑的人,怀着抱着什么,鬼鬼祟祟,流苏冷不防撞上这一幕,当下心里奸笑了两声,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人身边,刚想嗷呜一嗓子吓吓这个小倒霉蛋,却不曾那人猛然回头大喝一声,登时把猝不及防的流苏吓了一跳,熊孩子当即对目瞪口呆的狐狸小姐报以最热烈的嘲笑。
年关的执勤,一空都是和三空大会师的,流苏接触白琮的次数越多,越觉得他的年龄都被他随着糖分吃掉了,〃你是快成年的人了。〃完全忽略了之前她自己的行径有多么无聊。
〃你们这些虚伪的大人啊,〃一手晃荡着手上的酒瓶子,另一只手伸出一根食指在流苏面前晃了晃,〃我要是喝酒,你们一定会马上改口说,你还没成年呢!〃
流苏点了点头,〃你的确还没成年呢。〃
白琮撇撇嘴,流苏看着他手上的酒瓶子,葫芦形的瓶身上系了根红绳,颇有些仿古的味道,酒是好酒,“葫芦乡”的酒都是有些年份的,不是兑水贴牌货能比的,在一空这种好酒都不多见,军需官也不会容许把宝贵的经费浪费在这上头,〃哪来的?〃
白琮得意洋洋,〃和二空的小组长单挑赢来的彩头。〃
所以,你和空军同胞比较近战武力值,赢了还恬不知耻地顺了人家一瓶酒,这比找牧师单挑的战斗法师还要无耻。
不过二空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相比而言他们一空三空都是充话费送的,而且听说二空是是有禁酒令的,比起他们一空名存实亡的禁烟令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顺了也就顺了。
但是白琮同志,你不能当着人家领导的面还这么招摇。
二空的副队司耀中尉不知何时大驾光临一空驻地,他站在熊孩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身雪白军装纤尘不染,他挺拔如一杆长枪,手臂拖着军帽,锃亮的皮鞋踏着尘土,和满身风尘的流苏和白琮形成鲜明对比——前者还好,后者就是一只刚在泥坑里打过滚的猴子,流苏觉得不扫阶相迎都对不起司曜的纡尊降贵。
“司曜少尉!”流苏朝着司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白琮则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挥了挥手手上的葫芦酒,就不怕司曜为自己手下找回场子狠狠收拾一个小子一顿。
流苏后知后觉,她忽然想起来,她一直以为白琮人小鬼大,但真正和长官没大没小的是她,白琮和司曜的军衔是相同的,论理,她是要朝白琮行礼的,但是看着一旁活蹦乱跳的白琮,流苏决定还是捍卫军礼神圣的尊严。
司曜的唇依旧薄得像是刀锋,五官俊美,双腿修长,不再清癯到只剩一副骨架,他的面相仍旧有些凉薄,但岁月的积淀让他不再锋芒毕露,也不会显得咄咄逼人,他仍旧是一把出鞘就会见血的利刃,但是找到了一把属于自己的剑鞘,整个人沉稳而不怒自威。
他并不是来找白琮的,而是径直走向流苏,
“愿赌服输。”司曜轻轻瞥了眼白琮,“云流苏下士,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这是司曜头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地同流苏说话,让流苏觉得不可思议,白琮朝着流苏指了指自己休息区,像是在邀请她解决完私事后陪他一起喝酒。
她还未收回看向白琮背影的目光,司曜就急着开口,开口对流苏说的第一句话的口吻,却是流苏从未听过的谦卑,“云流苏下士,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能让我见见东荒村的刘大刘二吗?”
第二十九章 暗恋
第二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的“老乡文化”总是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客居的旅人,司曜和流苏同是格桑行省雍措镇人,又毕业于同一所学院中州格桑私立学院,就冲着这份校友之情,如果今天司曜想见的是其他人,哪怕那人是在病变治疗中心,流苏都能寻到门路让他见上一面。
但是东荒村的那两个人实在是太特殊了,特殊到……哪怕她做不了主,她也不能做主。
第二十五种染色体XXYY,这是可以颠覆人类认知的发现,甚至可能让联盟的政局因此产生动荡,陶桢的特许者计划是建立在病变人的基因上依旧属于人类范畴的情况下,如果病变人不再是“人”这个物种了,特许者计划受到自“七步事件”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那么玫林行省也很可能重新洗牌。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流苏不能冒这个险,她第一次看到全息影像中失态的陶桢,姑且不论他是在做戏好让流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还是真的忍不住失态,至少陶桢的内心也是经历过极度挣扎才万般无奈放弃玫林行省之行。
恍惚间想起毕业之前,司曜在和江易对决之前说的那句话,“我在玫林行省等你。”
一别经年,还有十分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