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会武功,听力比较强。小柒娇气,有吵闹声就开始耍脾气。阿无每天帮小舞洗衣服,都不敢把水声搅得太响。
而另一个笼子里装了三个人,多个人多只耳朵。之后小舞和阿无说话,都要格外小心。
有次小柒被扑溅的水声吵到,直接把笼子踹得震天响,破口大骂:
“吵死了,天天洗衣服,也不见你穿得多么光鲜。你根本就卖不出去,在这装什么呢!”
阿无只是被吓了一跳,倒没有生气。她知道小柒的性格,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吃苦惯了,而且之前被小柒踹的那脚,也觉得是自己偷馒头,罪有应得。
但是小舞的怨恨却与日俱增。
该死的,两边这么多人,害得她都不敢下笼子了。
闹事的小柒就更是在她心头扎了一根刺,吞不下去又哽在喉头。
她每天的表情都很严峻,在这狭小幽暗的空间压抑得久了,她心情烦躁得不行,要在家里,她早就把这群眼中钉肉中刺都狠狠教育一通,给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痛教训了。
可因为会武功的阿柳就住在隔壁,她根本不敢动手。
好在除了小柒,其他的奴隶都是能干活的。终于,小舞等到了可以发泄怨气的机会——这三个笼子里,只有小柒和她留在笼子里。
反正小柒也和阿无不对付,不是吗?她和阿无是好朋友,小柒欺负了阿无,她就替阿无教训回去。
数日之后,小柒一病不起。
奴隶长不再掉以轻心。他临时给小柒找了家客栈。因为小柒是病人,奴隶长多付了不少钱,说了好些话,才让小柒能住进来。
奴隶长找来医师,提醒他,务必将小柒浑身上下全部位置都看个仔细,不要露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小柒病得皮肤通红,眼神迷离地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医师把了脉之后,直接做出诊断,“这位小郎君中毒了,这毒我未曾见过,若要临时配药,我实力有限,时间来不及。您请看这里。”
医师拨开小柒脑后的碎毛,上面有一个明晃晃的针眼,那小小的洞眼周围发紫,一看就知道不寻常。
医师说:“毒恐怕已经随着大动脉流经全身各处,纵使毒的剂量不高,他也活不过七天了。除非……”
奴隶长见多识广,直接道出医师未尽之意,“除非用神医谷秘法——分离秘术,将身体中有毒物质凝聚到身体某处,放血排出。”
医师点头。
奴隶长脸色阴沉。这种节骨眼上,上哪找个神医谷的人来。而且那秘术,与古书上洗经伐髓相当,也不是柔弱的小柒能承受得起的。
奴隶长支付诊金,将医师送走后,坐在小柒床榻边。
小柒虚弱地呼吸着,他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不高,主人也放弃了对他的治疗。
他低声说着什么。奴隶长俯身侧耳去听。
“主人……我想见十三最后一面……还有……小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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