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尘伸手去捏阿无柔嫩的脸,“你喝了杯酒,就成这样了?”
“啊?”阿无歪着脑袋,眨了一下眼睛,眼珠子迷迷蒙蒙看过去,忽然被阴影覆盖。
“你干什么这个样子看我!”甄尘羞怒,把手掌蒙住阿无眼睛。见覃天和听雪看过来,又急急忙忙把手放下,把阿无拉到屋内凳子上坐好。
覃天扯过他的手,“不可趁人之危。”
“知道知道。”
甄尘把蒙着阿无的手放下,让她好好看着自己,柔声细语说:“认得我是谁吗?”
阿无点点头,“甄,尘。”
“那我是你什么人啊?”
甄尘眼睛亮闪闪的,流光溢彩。阿无瞧着好看,就贴上去,往上一送,“亲亲。”
甄尘哪里忍得住,连啵几下,抓着她,“亲完了,我是你的谁?”虽然阿无的反应他很喜欢,但他还是想听到答案。
阿无不想说,又贴上去,“亲,别说话。”
甄尘又心醉神迷地亲了几口,喜欢得抱着不撒手。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覃天拍拍甄尘的肩膀,甄尘只好恋恋不舍地让出位置来。
覃天也如甄尘一样,问阿无:“我是谁?”
阿无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鼻间,“覃天。”
她扑进覃天怀里去闻他的味道,“抱抱。”双臂环住他的腰,抱着不撒手,眼睛一闭就要睡着。
甄尘有些吃味,又想不明白自己和覃天比,是赢了还是输了,兀自烦恼。
听雪见阿无要睡着,好像没自己的份了,就一个降温,把阿无冻得一激灵,猛然弹起。
阿无茫然看向四周,忽然想起什么事来,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拍得啪啪作响,她吆喝着:“拿酒来,我要练酒量!”
甄尘直接反驳,“一杯酒你就这样,还喝什么,直接睡觉去吧,好吗?我和天哥哄你睡觉。”
“不要!”阿无大叫一声,“结婚要敬酒的,大家要开开心心的!”
覃天按住她:“你不想喝,没人会逼你喝的。大家开心,你也要开心,不需要勉强谁。”
阿无手在桌子上一扫,居然避开了茶杯茶壶,“我没勉强,我想喝啊,要好喝的,甜甜的酒,求求啦~”
阿无在覃天怀里扭着撒娇,又抱着甄尘猛亲,糯糯地说:“你听我话对不对,给我酒喝,好不好?”
甄尘直接意乱情迷了,“给,你要什么我都给,我马上去找酒来。”别说是酒了,阿无要他的命他也给。
覃天和甄尘被阿无撩拨得心潮荡漾,两人各扶一边,任她在他们身上来回撒欢。
他们对看一眼。如今天色已暗,阿无又这个样子,谁会愿意离开,去准备酒来?
他们只好看向听雪,委托这个唯一在场的外人。
听雪听见他们的心声,脸色冰冷似铁,祂把桌上物件清空,随手变出许多冰晶坛子,盖子一揭,酒香四溢。
“这是雪域冰晶酒,我的教徒酿造供奉给我的。”
阿无抓过祂的手亲一口,“谢谢你。”就把头埋进那开了盖的冰晶坛子里,吨吨吨喝起来。
事发突然,听雪还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覃天和甄尘还在浅尝这雪域冰晶酒的浓度和味道,阿无已几乎往自己胃里倒了一坛。
她把空坛子随手一丢,听雪接住,直接收了起来。
三人都听着阿无,看她脸泛红霞,飘飘忽忽站起来,摇摇摆摆走到一边,把斜倚着立于墙边的双龙碎骨棍握在手中,就是一转。
刹那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