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聚起内力护体,有意地放大自己的脚步声,推开了虚掩着的笼门。
小舞躲在笼门后头,屏住呼吸。
等待,等待,她要等待。利用视线死角,先发制人。
她已听出这是成年人的脚步声,再加上这人呼吸悠长深远,是学过内功,一根针的麻药量绝对不够,保险起见,要五根才行。而她并不能保证百发百中,所以数量要更多。
一只手夹四根针,两只手也才八根。够用吗?她不确定,只有做了才能知道结果。
奴隶长的身影刚露出来,小舞就八针齐发,但是对方一个闪身,就尽数避了开去。顷刻间,她已失了全部手段,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抓到笼子外头。
奴隶长看她和阿无年龄,眼睛里却满是怨恨和阴毒,感到心惊。小小年纪,怎么下手如此狠辣?
他扫视小舞,发现她身上干干净净,穿着明亮如新的锦衣华服,实在有些不可置信。又看见她手腕上戴着金银二镯,对她的身份已有猜测。
可是这人潜藏在他车队里两个月,怎么可能还如此光鲜。
阿无啊阿无,你可真是了不得。
奴隶长又是钦佩,又是悲哀。如此能干的孩子,竟被这样一个坏种哄骗了。
他思量着小舞的身份,纠结片刻,还是觉得把人掐死得好。
就在奴隶长手指准备用力时,阿无冲了进来。
她跨过阿柳的尸体,淌过血泊,哭嚎着抱住他的腿,“主人,把小舞放了吧,是阿无收留她的,都是阿无的错。”
“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吗?”奴隶长的鞋子碾着地上的绣花针,他不相信阿无真的蠢笨至此。
要是她们真在笼子里同吃同住,阿无没理由会不清楚戚凤舞的本性是何等恶劣。
“她一直好好地待在笼子里,没有往外面跑的,小舞和我说了的。她和我说了的。”阿无反复强调着最后一句,这意味着她自己也拿不准,要反复说服自己。
可是,这人在不在笼子里重要吗?有些事,在笼子里也能做。
小舞忍着喉咙上指腹的压迫,挤出笑来,“呵呵,你能杀我?你敢杀我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奴隶长另一只手给阿无点穴,把她定住不动。两手制住小舞,用挂在笼门上的锁链将她的手反锁在背后。
“阿无,你识人不清,你把阿柳的尸体带出去安排好,给她换身衣服,收拾干净。趁这个时间好好冷静一下,把事情想明白。
“我和这个叫小舞的小姑娘说完话,自会安排她的去处,再去找你。你要是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阿无眼中含泪,很快就眨了眨眼睛,眼泪随之落下。
奴隶长给她解穴。阿无用自己地上的旧衣,垫在阿柳的身下,小心翼翼地把她拉出去。每一步的脚印,都凝聚了阿柳的血和她的泪。
等阿无走远后,奴隶长才把小舞放开,让她自己站着。
小舞丝毫没有被掣肘的窘迫,也没有生命遭威胁的胆颤,她依旧傲然,好像被反捆在身后的双手不存在似的,断定了奴隶长不敢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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