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带甄尘、覃天和听雪,去她以前在断水门时,时常待的后山练武之地。
途经断水门以前的农田、药田,往昔生机勃勃,今日已一片荒芜,只叹物是人非。
好在山林里放养的动物还在,阿无便抓了几只野鸡野兔,拔毛清洗,剃去内脏,准备烧给几人吃。
她指着角落一小小山洞说:“听雪应该知道,那里是我以前放东西和睡觉的地方。我很少回寝舍,就在这边过夜。”
覃天给阿无打下手,甄尘插不进去,就在覃天耳边说:“天哥你没吃过吧,阿无的手艺好得很。啊,我可没有在炫耀的意思。”他努了努嘴。
甄尘叽叽喳喳个没完,阿无总觉得他不是在发脾气,就是在撒娇。以前古里古怪的世外仙人模样,都像是她无端生出的错觉。
阿无拿锅炖了一只野鸡做汤,又把其他的野鸡和野兔给烤熟,给三人各分了一些,余下一点给自己。
她想到还在翡翠家住的阿木,忧思:“阿木应该会自己解决午饭吧?”
甄尘理所当然道:“当然,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阿无吃着东西,忽然又想到婚礼上宴席的准备,菜单也好,厨师也罢,都要提前安排好。
覃天让她放心:“我认识一个厨子,他经常给达官贵人承办筵席。我去联络一下他,叫他列个菜单,空出时间。”
阿无要邀请的客人里,还有真佛寺的一柳方丈和佛子萧亿和,就提醒覃天,“记得也要列一份斋食的单子。”
覃天都应了。
甄尘听到又有覃天认识的人,就古怪地挑着眉毛说:“天哥,这位该不会又是你以前的相好吧。”
覃天浅笑着微微点头。
见他这样坦然承认,甄尘反而惴惴不安起来。他替阿无感到难过,犹豫几下,提醒覃天:“天哥,你和我可都是阿无的人了,不能和别人拉拉扯扯的。”
“我知道分寸。阿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并不算清白,所以夫妻行房的职责就全部交由你来办了。”
合欢宫弟子不常与人结亲,就是这个道理。一旦真正有了要一生去爱的人,过往种种就都成了罪过。
甄尘出现之前,他绝不会与阿无在一起就是这个道理。
因性而感到欢愉,是每个人应有的权利。就算阿无不介意他的过去,他也不能碰她。
如今甄尘可以填补这个空缺,而且……覃天吃完饭,优雅地取出水袋饮一口,“如果你觉得自己经验不足,可随时来找我学习合欢宫的房中术。我们也之前也聊过的。”
甄尘敬佩点头,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老实说,他会这么快就真心实意把覃天当大哥,除了切身感受到覃天的宽大胸怀和人格魅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
否则,凭他随时都要拈酸吃醋,生怕阿无被人抢走的性子,才不会这么快就完全接纳和认可覃天。
阿无哪知道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就拐到这种话题上,还说得这么直白露骨。更别说听雪还在呢!
阿无险些被口水呛到,她羞红了脸,咬牙嗔怒,“你们乱说什么呢!别说这种话。”
听雪,会读心。她此时脑中,看到的,全是覃天和甄尘心里想的,和阿无的各种难以言说的画面。
虽然这两人,一个经验老道,一个热情多得没地撒,时不时就会头脑发热一下。但突然同时在心里想限制级画面,听雪也是有些遭不住。
她咳嗽几声,倒把阿无闹得脸更红了。
阿无难得发火,给覃天和甄尘两人的腰都用力掐了一下。用眼神骂他们:丢脸死了,害我被嘲笑。
这一下,听雪又忍不住咳得更大声了些。
阿无气到直接打人,把甄尘按在地上打,拳头全部往他身上招呼,“都是你,都是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