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难相处,封诣寻也没有多么难相处。
艾丽莎怪笑起来,“是啊,也就只有在你这里,变了性子。”
他离人格分裂恐怕只差一点。
迟觅听不懂母子俩谈话,好奇地问了问,“妈妈和他说什么?”
艾丽莎说:“妈妈说,像他这样的人,是得了神明保佑,才能有个圆满的家庭。”
迟觅对此,不置可否。
在他们这一家人眼里,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谓是得了天大的幸运。
也许,对她来说,才是天大的幸运。
一年又一年,那么多琐事。
她与他,假若是出一点差错,都不会拥有现在的幸福生活。
如果他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或者说,她将心思,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如此的纠缠,将成孽缘,他们会互相折磨,无限伤害。
可,坚定不移的心意,笃定的爱,终究会让她与他,都心无旁骛。
艾丽莎又说:“还有一些当年的事情,关于他那位亲生父亲。”
她回想起自己从母亲这里得知的情况,缓慢地说了起来。
“他很偏执,为了尽快回到你身边,找了几个在英国认识的朋友,到处给他父亲添堵……”
稳扎稳打的金融攻势,求的通常是上桌吃饭。
而他当时,一心要掀自己父亲的饭桌。
他可以通过更好的方式,来夺取自己的利益。
但他觉得那样不够快,所以他选择的是不计成本地烧钱。
封镇弘是被逼无奈,才将他请了回去,以继承人的方式,公之于众。
“我也是最近,从妈妈那里听来的……”艾丽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
迟觅怔怔地听着。
她想起了,她曾见过的,他那几位朋友。
怪不得,封镇弘跟她说,他是掠夺者,而不是纯粹的继承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到了那种地步,还要回到她身边?
“为什么……”她喃喃着。
艾丽莎说:“妈妈说,他那段时间梦里都在叫你的名字,他梦到你在受苦,梦到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