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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足根基,党同伐异,时人更因此将你我兄弟二人、陈觉、魏岑、查文徽合称为‘五鬼’,我虽表面上对此不闻不问,心中又岂会没有感慨?至于圣上的这个决定,反倒远不用我们来担心,需要担心的自有人在,我们只需做到为臣子的本分就足够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疏远宋齐丘。如今宋齐丘赖其两朝元老,自矜跋扈,企图独揽朝政,隐有不臣之志,若我们再不与他划清界限,恐祸害也将不远了,这才是我们冯家真正的灾难。”

冯延鲁大吃一惊,道:“大哥为何如此悲观?想那宋齐丘身为太傅兼中书令,位高权重,在朝廷中经略三十年有余,党羽如枢密使陈觉、枢密副使李徽古之辈争相附焉,其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甚至连齐王、燕王都在刻意去讨好拉拢他,即令圣上想要动他,怕也要三思才行,若是我们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与他分道扬镳,恐怕便是以我们如今的地位,日子也会很不好过啊。”

冯延巳失笑道:“我有说要提出来吗?”

冯延鲁眼前一亮,接着眼神却又有些迷茫的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对宋齐丘只可虚与委蛇、敷衍了事,不可相谋共事,然而,若一味如此应付,频频交往,我们又如何才能让圣上相信我们其实已经开始疏远宋齐丘了呢?这样却和以前又有什么分别?”

冯延巳不答反问道:“叔文,这么些年来,你觉得,为官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冯延鲁肃容,虚心求教道:“还请大哥指点。”

冯延巳苦笑,来到后院的一坐石亭,安然坐下后,冯延鲁立即为他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道:“大哥还是不要卖关子了,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动这门子的脑筋,我只知道,有大哥在,我听你的,就准错不了了,嘿。”

冯延巳又数落了其弟一阵,之后才放下茶杯,道:“当官至我们如今的地位,其实最难,但也最为简单。难就难在高处不胜寒,一面要小心揣测圣意,一面又要提防政敌,实在如履薄冰,而若是立志要当一个有为的好官,那就更加的困难了。”

冯延鲁道:“然而又简单在哪里呢?”

冯延巳笑中带着一丝苦涩,道:“像我们这样圣上身边的近臣,只需要做到,君有所好,则我必投其所好,君有所恶,则我必恶其所恶,如此自有圣上喜爱庇佑,天大的事情,有圣上撑腰,如此又岂不简单?”

冯延鲁为之愕然,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他冯家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也确实全靠着这么一条为官之道,也难怪大哥多年来一直要他勤修文学,不得有所松懈,皆因当今圣上是一个嗜文若痴的君主。

冯延巳等冯延鲁体味良久,忽然没头没脑的道:“现在你明白该做什么了吗?”

冯延鲁先是一愕,接着恍然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些礼物,明日亲自到安定郡府向六殿下道贺。”

冯延巳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记住,礼物要挑得越贵重越好,切勿爱惜吝啬,你甚或可以私下给六殿下大批金银,料来筹建军队少不了开支,只要注意些遣词就不会有问题。”

待冯延鲁将要退下,冯延巳又唤道:“对了,我叫你去查天香阁那个叫李煜的人,可有什么进展?”

冯延鲁耸肩苦笑道:“这回却是连大哥你也看走了眼,世上也许根本就没有李煜这个人。”

冯延巳奇道:“此话如何说来?”

冯延鲁道:“因为圣上除了赐六殿下龙翔府之外,更赐他更名煜字,换句话说,其实李煜就是六殿下。”

冯延巳愕然道:“这怎么可能?”

冯延鲁道:“虽然不可思议,但却是千真万确的,因为圣上的这份诰书,正是由我一手拟制,当陈公公过来传这个旨意的时候,中书省所有的人亦全都为之震惊,执笔不稳。再加上早上天香阁传出话来,说李煜于昨晚就已离开,所以我敢肯定李煜和六殿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冯延巳却是置若罔闻,喃喃自语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难道,一直以来,我都并没有真正的看清楚六殿下吗?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短期内就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冯延鲁从未见过兄长如此迷惘的神情,有些担心的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冯延巳似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断然道:“你赶快去备好礼物,明日我要亲自去拜见安定公。”

看着冯延鲁走后,冯延巳萧瑟的后花园,却不禁怅然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入秋千去。”

冯延巳这个时人眼中的一代奸相,又有谁能真正了解他心中的惆怅与忧愁呢?

第十章 左右仆射(下)

孙府。

尚书右仆射(音:匍叶)孙晟今日的心情无比畅快,不为别的,就因为韩熙载把六殿下带了回来,再加上自己的心腹中书舍人高越以及李家明李公公都刚传来消息,说是圣上已同意让六殿下成立龙翔军,最妙的是,在诰书之上,圣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龙翔军的规模、藩属、性质,换句话说,六殿下的龙翔军既不属于禁军,又不属于藩军,根本不受枢密院以及其他节度使的辖制。说不定,这只军队,只不过是圣上借题发挥,以六殿下需要武装保护自己为借口,而最终直辖于圣上自己的麾下,成为圣上除禁军之外的另一股心腹力量。

此事最需头痛的自然该是宋齐丘和“五鬼”了,圣上甚至不用再有所动作,只需明日朝堂宣旨,就足够宋齐丘及其党羽寝食不安,心中忐忑一阵子,孙晟越想越是大快人心。说到五鬼,他又不禁对冯延巳咬牙切齿起来,冯延巳那斯凭借着有几分才气,受着圣上的恩宠,又不见有什么真本事,却官拜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位在他这个副相之上;更可恶的是,那老东西还欺负自己口吃,每每与之争辩,自己总是斗不过他,还好自己平日里为人谨慎,没有落下什么话柄,否则被那家伙吹到圣上那里攻讦,不定又能闹出什么波澜来。

不过孙晟心中对圣上此举亦不是没有担忧的地方,就怕圣上如此偏宠会引起皇太弟李景遂、燕王李弘冀等其他皇室势力的不满,甚至一个逼急了,使得李景遂和他的太傅宋齐丘这对貌合神离的师生联起手来,如此反而不美。

噫!

说到底,弄至如今朝廷党派纷争、各自为营的局面,还是在于储君不定。一方面,圣上即要遵守自己在先帝面前许下的“兄终弟及”的承诺,将来百年之后传位于皇太弟,另一方面,圣上从心底里有意在自己的诸多皇子中挑选一人作为太子,尤属意者就是六殿下从嘉和七殿下从善,是以圣意摇摆不定,储君随时可能变更,人臣难揣,故不得已而党附各方势力。

所有人都在豪赌,赌将来谁最有机会继承皇位。

关于储君之事,孙晟亦曾多次跟圣上提及,却都被圣上巧妙的回避了过去,可知圣上根本没有魄力面对、处理这个问题。提出几次之后,圣上明显有不耐烦之色,孙晟亦只好作罢。

就在孙晟独子坐在书房摇头叹息的时候,一个英姿飒爽、明艳动人的年轻美貌的女子走了进来,亲昵的贴在孙晟背上,嗔道:“父亲,该吃晚饭哩!劳神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好啦,整天躲在书房,对身子可是不好的。”

孙晟一脸慈爱,轻轻的拍着女儿挂在自己胸前的柔荑,仿佛愁思尽去,一个劲的道:“好,好,我们这就一起用膳去。”

待要起身的时候,孙晟却又忽然想起一事,徐徐坐了下来,道:“对了,菁儿,你不是很喜欢李煜的那首《破阵子》吗?明天你代爹爹去见一见这个李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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