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鹭的这一番话显然安抚到了杜康,眼见着到高铁站门口的时候他脸色都好了很多。
两人提前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停好了车又在附近逛了一圈。
很少来市里逛街,杜康对岑鹭有求必应。
短短半个多小时,岑鹭收获了炸鸡、奶茶、明信片、冰箱贴,去车站门口的时候他手里还拿了一个超大的粉红色兔兔棉花糖。
棉花糖全是糖精味儿,实在谈不上好吃,岑鹭面无表情地舔了一口,问道:“你不觉得这些东西还是古城里卖的更好吗?”
“嗯。”杜康的回答倒是老实,他说,“是,古城里种类要多得多。”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阻止我?”
杜康盯了岑鹭两秒,像是在猜测岑鹭是真疑惑还是在无理取闹。
大概没想出个标准答案来,杜康只能将自己心中想法和盘托出,“你刚刚说想要,那时候应该也是真想要。”
“快乐延迟容易变得没有快乐。”
“想买就买,至少拥有那一刻的快乐。”
以往是真的没有人像杜康这样理解自己的想法,岑鹭很满足。
他觉得自己不太厚道,问杜康那么难的问题,可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心里不知道偷笑了多少回。
杜康这个人比棉花糖甜多了。
岑鹭又舔了一口粉红色糖精,企图把自己身边的粉红色泡泡归功于面前这个棉花糖。
车站里人流开始涌出来,车到站了。
“我妈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她说能让我们一眼就看到”
岑鹭话没说完,突然在出站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杜康见他话说一半,问道,“阿姨出来了吗?没看到红色衣服的阿姨。”
人渐渐多了,他们两边都是人。
杜康的胳膊下意识环在岑鹭的肩膀外面不让人碰到他,给足了他安全感。
但这样的动作加上和棉花糖的配合,也很吸引人的眼球。
“岑鹭。”
突然有人喊了岑鹭一声,“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女人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是岑鹭的妈妈而是曾经出现在薛文博副驾上的女人,也是他以前的同事,王芯。
岑鹭嘴唇动了动,半天嗯了一声。
他觉得两人完全没有寒暄的必要。
但王芯却似乎没打算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依旧像原来一样跟谁都自来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