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今天下班后都回家里把自己给收拾一下,好好睡一觉吧,看看你们那怂样,跟街头乞讨的哥们有得一拼了!”马依风对进来的这三人道。
鱼头抬起自己的肩膀,闻了闻道:“我靠!都馊了,老大,我闻闻你的!”
说完,嘻嘻哈哈地就靠近马依风的腋窝,被马依风给一脚踹走。
“行了,这几天也够累的了,都赶紧回家洗个澡,换换衣服,明天我们该到看守所里去,提审这几天被送进去的那几个人了。”马依风说着站起身,扭了扭“喀吧、喀吧”响的脖颈。
闵卫是个细心的人,他不放心地问马依风:“马队,我们这几天算是给李强一个不小的打击。他的地下经营场所都被我们给一一查封了,他的人也被我们不是遣散便是拘押,我觉得他这口气肯定不会就这么咽下去。他肯定要找机会报复的,目前最危险也最让他痛恨的人,肯定就是马队你了,你看你这家还要回吗?不行到我家里去吧!什么时候将李强给抓捕了,我们才放心呀!”
经闵卫这一提,鱼头和梁子也感觉是这么回事,都开始劝说马依风。
鱼头道:“不行我跟你住一起吧,我都懒得回我妈家,每次回去都要啰嗦一大堆废话,吵死!你家那么大,不行就腾个地儿给我住几天呗!”
马依风知道鱼头这是不放心自己才这么说。
其实通过这几天他跟家里通电话的频率也能看出,他家里的两个老人非常挂念他,自从上次死里逃生后,现在别说鱼头父母,就连老马也是三天两头地来电话骚扰一下,明里说是关心下他那几个派出来的兵是不是用着顺手,其实马依风知道这是老马不放心自己的安危。
“行了,都别说了,我看你们早晚没被李强打死,就先被那丫的吓死,有点出息吧你们!我命大着呢,李强他还没那本事送我去西天,斗战胜佛不来,谁也带不走我!”
“好了,都散了,都散了,我一会去张局那打声招呼就得赶紧回家去,你们赶紧回吧。这明天开始,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权当回家看看家人,报个安,省得家里人跟着提心吊胆的!”
说着,跟赶苍蝇一样将这三个人给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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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负责做饭的老张头这几天可忙坏了,以往增加人员都顶多是三五个,这次连着增加了十多张嘴,而且是看见老张头就开骂的茬,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关键是看守所里的干警还装着没听见。
这哪里像以往押送进来的新犯?这些人都痞气特别重,不是嫌老张头给的菜恶心,就是嫌老张头给的馒头太少不够吃。
老张头现在一到了发饭的点就犯难,自己这一大把年纪的人,被几个毛头小伙子操祖宗意奶奶地给骂着,着实面上、心里都不好受!
女号这边也由八个人增加到了九个人,这新来的便是歌房的老板之一,名叫于琳。
据说还有个英文名叫A-Linda。说实在的也没见她会几句英语,顶多也就是个YES、NO、BYE之类的,连没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的那几句。
这女人是个自来熟,她对自己的案子似乎并不担心的样子。从进来的那天就跟个好奇宝宝似地,挨个打听除秦良玉外其余七个人的案情,被外面的干警警告过多次都不听。
但她唯独不敢靠近秦良玉,因为秦良玉的长相,实在太让这个年龄只有22岁,一直自以为相貌和身材都非常出众的于琳感到自惭形秽,再是,秦良玉冷漠的表情和高贵的气质,让她感觉到发自内心的自卑。
尤其是秦良玉不经意间扫视她的眼神,似乎能洞穿她的内心,这又让她凭空增加了一种惧意。所以在秦良玉面前,她总是处处小心谨慎。
因为于琳的到来,使本来就比较拥挤的通铺更加不够用,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乎都紧挨着。
如果是冬天的话还好些,最起码可以互相靠着取暖,可这大夏天的,马上就要进入三伏天了,这简直就是活受罪。
放风的时候,邓洁感慨地道:“唉--这又来了个新人了,看来我们离送走不远了!”
孙翊尔拉着邓洁的手道:“别担心,这林妮还不比你着急呀?你看她这几天好像跟没事人似地,貌似胸有成竹的样子呀。她都不担心,你着急什么?!”
秦良玉却突然来了句:“邓洁,你不必担忧,林妮明天会提出上诉,明天是她上诉的最后一天,她不会放弃她的计划的。”这是秦良玉从林妮的腹语听到的。
孙翊尔高兴地问:“真的呀明月?她这一上诉,那可就要拖好久才能下二审的判决呢,如果在这期间她真的怀孕了的话,两项同时一拖,估计还真能拖到我们俩的案子出结果的那天呢!”
秦良玉看着不远处高墙上那些正在巡逻的武警,心想,李强一日不被捕,自己的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