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迟也是个有耐心,就在那里等着安知意过来吃饭。
“出什么事了。”周暮迟语气平淡。
安知意撇撇嘴:“和你什么关系?”
“你……”
安知意啪的一下把筷子扔在桌子上,一双桃花眼瞪着周暮迟,哼了一声说:“你们周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周暮迟反应很快:“周季怎么你了?”
“他把我绿了,凭什么不让我报复?他威胁我就算了,欺负明颜,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安知意说的激动,蹭的站起来,膝盖直挺挺的磕在桌腿上。
安知意倒吸一口凉气,砰的一声又跌坐到椅子上,膝盖已经红了。
她向来就娇气,平时一点磕了碰了就觉得疼,更何况是这么一下。
细白的皮肉红肿一片,周暮迟眉心一沉,抬手握住她的小腿,顺势半跪下来,细细打量安知意的膝盖。
温热的掌心,似乎带着一层细密的黏腻。
安知意不安分的动了动腿,却被周暮迟握的更紧,他抬眸,目光有些炽热,语气中难得带了点调侃:“这下我也算是百口莫辩了,谁让桌子是我的。”
安知意张了张嘴,小声道:“那就是我和你们周家八字不合,我要离你们都远远的。”
“晚了。”周暮迟回答的果断干脆。
周暮迟拿了冰块给安知意敷着,安知意顺理成章的在周暮迟的房间住下来。
“你就是要照顾我,是你让我受伤的。”安知意揪着周暮迟的衣角不许他离开:“晚上你要给我倒水喝。”
“不让我走?”周暮迟笑了声,伸手把床边的大灯按灭,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
安知意仰着头看他,只觉得平日里清冷的五官在灯光的烘托下都柔和了不少。
身侧的床出现大片凹陷,周暮迟躺下来,伸手把安知意拉进怀里,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安知意的头发。
“那就不走。”
可能是气氛问题,低哑的嗓音在安知意耳边炸开,只觉得身体都软了半边,趴在周暮迟胸口,喏喏道:“我们这算什么?”
她想钓着周暮迟,但是又觉得自已才是被钓的那个。
“我的未婚妻。”周暮迟闭着眼睛,很平静的说:“你自已选的路,我给你机会了。”
从发生关系的那一刻,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
过了好一会安知意都没有出声,周暮迟也习惯了安知意这种鸵鸟心态,能拖一天是一天。
但是很快,胸口就被濡湿,带着些许凉意。
周暮迟猛的坐起来,才看到安知意在哭,眼泪一颗又一颗,跟珍珠似的。
又大又亮的眸子盯着他,含着眼泪,就像是被欺负惨了又无处诉说的模样,周暮迟的喉咙狠狠滚动一番。
开口就是哑声:“哭什么?”
安知意擦着眼泪,揪着周暮迟的衣服,哽咽:“现在周季就这么欺负我了,要是真做了你的未婚妻,我还能有好日子么?周暮迟我讨厌你!你就只是说说而已,凭什么我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