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时隽点头,祁月笙失笑道:“时隽,这你真的是想多了,是覃墨年的母亲想约干妈出来,所以才投其所好的。”
温时隽见祁月笙一点没意识到,覃墨年对她的关注,唇角渐渐拉直。
他这样的人,最会不择手段。
不是为了祁月笙,难道是为了他母亲?
温时隽反正是不信。
“轻轻,防人之心不可无。”温时隽拉住祁月笙的手,眸色异常郑重。
“好。”祁月笙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我知道他不好相与,身上满满的铜臭味,每次见到他,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温时隽见她皱着鼻子,顿时觉得两人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不用在车里等我,先去附近逛逛,等我出来就去找你。”车外,祁月笙抱着温时隽的腰,小脸抬起,下巴包裹在围巾里。
这条酒红色的,还是上次她生日,温时隽送的。
“好,听我女朋友的。”
他垂首,亲在她粉嫩的脸颊上。
这甜蜜的一幕,直直落进落地窗前,茕茕孑立的男人眼底。
他的身后,是正在喝茶的宋医生。
“墨年,这些年来,你可是从未向我开过口。”宋喜良有双睿智的眼睛。
他曾经是覃墨年的恩师。
只是后来弃医从商,与原来老师的联系就淡了。
但每年逢年过节,覃墨年还是会去拜访宋喜良。
“抱歉老师,您这么忙,还要您专门为此跑一趟。”白孜条件艰苦,宋喜良多年一直在旅城生活,突然过去身体上可能会不适应。
而且为了这台手术,还会耽误很多其他手术。
“怎么会呢?”宋喜良道,“我年轻时是赤脚医生,条件比现在艰苦得多,不都过来了?”
覃墨年点点头,“还是要感谢老师,这是给您带来的礼物。”
张大千的藏画,千金难求。
宋喜良口中推脱,可目光实在移不开。
“老师喜欢,学生心里就高兴。”
宋喜良终于收下。
门也恰在此刻被敲响。
进入大楼内,外面的冷空气被隔绝,祁月笙便脱了外面的羽绒服,摘了围巾,只穿着里面的羊毛衫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