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劝慰,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味的释放着自己代表伤心,痛苦的泪水。她身体内的水份以眼泪这种形式流出,使得她开始有虚脱的症状,但尽管如此,她仍然坚持守着哥哥的尸体,整整守了三天,直到在哥哥的尸体被送入火化炉的时候,她终于坚持不住早已虚脱带来的疲倦,也受不了哥哥肉体被残酷火化的事实,她失去的知觉,晕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醒来,她只记得她在昏迷中一直在做着梦,在梦中,她又重新回到了与哥哥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哥哥陪着她看,他不喜欢的舞蹈,陪着她去,他不喜欢的迪斯尼,也因为她的任性,哥哥与比他还要健壮的男生打架,而后又被父亲责骂责打……她真的希望自己没有醒来,就这样一直昏睡下去,继续做着她的梦,在梦中回忆她与哥哥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她睁开哭红的双眼,看着慈爱的母亲忍着痛楚,精心的给她补充水份,她更是心痛,她觉得她让母亲为她担心了。
母亲也一样,看着她再次溢出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了,人都死了,哭有什么用?”
父亲不近人情的喝厉声,让她更是厌恶。她讨厌他,讨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想法、做法,讨厌他的冷血,她甚至对他的样貌都开始讨厌,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冷漠无情,不会体贴一下别人的感受?难道他在彰显着自己独有的男人味道?难道这样才能显现出他不同常人的身份吗?他为什么就不能像哥哥那样对她和母亲给予更多的温暖和关怀呢?
她看得出,父亲对她和母亲不住的哭泣很是反感,他不止的喝止她们,但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哭的更伤心,更大声,她是故意的,但又是发自内心的,她即是在为哥哥的离去伤心,也是在向父亲示威,她是要让他知道,她根本不会像哥哥和母亲一样那么怕他。
林善春对于女儿这种故意的挑畔没有半点办法,他只能放下自己父亲,董事长的架子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而这一切,林善冬一一看在眼里,为了能化解他们父女间的对峙,他劝道:“嫂子,小小,你们这样只会让林涛走的不安,林涛在天上看到你们这样,他会很难过的。”
面对“旁人”的劝慰,林小小似乎要乖的多,她止住哭泣声,并劝慰着母亲。
林善冬在林小小平静下来后,用征询式的眼神看向林善春,在他看到林善春板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后,他对林小小说:“小小,今天,我和你爸,还有你妈是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他说完,看着林小小,希望从她身上看出些她回应他的表情或语言,但林小小没有,她依旧是旁若无人的样子,林善冬只好继续说:“小小?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林小小面无表情,言语间透露着冰冷:“你们急着要赶我回学校吗?”
林善冬赶忙解释:“哦,那倒不是。”
林小小有些烦躁的说:“叔叔,你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林善冬缓了口气:“是这样,你爸的意思是想让两个保镖陪你一起去学校……”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小小便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用,也不需要。”
她身旁的母亲劝道:“小小,听你叔叔说完。”
林小小默许了。
林善冬干咳了声:“小小,你哥哥已经走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现在,我们把对你哥哥的爱都转移在你的身上,我们都不想你再有任何的意外事情发生。”
林小小冷笑了一下:“是吗?”
林善冬说:“你在怀疑我们对你的爱吗?”
林小小继续冷冰冰的说:“我只是怀疑某些人。”
林善冬向林善春望去,看到他已气的脸色发红,他心中叹了口气:“小小,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爱你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可能有时候会让你产生误解。”
林小小没有说话,林善冬也不知道她是否在听自己说话,仍然耐着性子说:“小小,这件事我们也是在和你商量,没有硬逼着你非要答应,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林小小面无表情:“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有人保护我,我已经年满十八了,已是成人了吧?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不用你们瞎操心。”
林善冬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自己的语言,而此刻,林善春已耐不住心中积累已久的怒火,也顾不上女儿会对他如何看待,他吼一般的冲着林小小喊道:“你哥都二十了,还不是被别人害死了?”
林小小针锋相对的喊道:“我哥还不是被你害死的?”
林善春被女儿的一句话刺痛了心,他站起身来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善冬急忙起身拦住正要冲上前去的林善春,说:“哥,小小还小,你别跟她生气。”
林小小并没有停止对父亲的攻击:“这么些年来,你只顾你的事业,只顾赚你的钱,再用你的钱去买什么代表,什么企业家,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哥,关心过我们,关心过这个家?要不是因为你的这些臭钱,我哥又怎么会让那些坏蛋绑架,又怎么能让他们害死?就是你害死哥哥的,就是你!”
林善春此时已气的说不上话来,他内心只感到阵阵的痛,他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她,为了这个家吗?对于女儿不理解的冲撞,他脆弱的心脏已无法忍受,他宽大的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却无法改变心脏撕裂般的痛楚。
在巨裂疼痛的带动下,他的身体向地面倾斜……
保镖――无耐的选择2
林善春经过紧急的抢救,一直到当天夜里11点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身体的虚弱不得不让他躺在床上继续打着吊针。当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守候在他身边的妻子,兄弟,女儿。在看到女儿那张面色惨白,对他漠不关心的表情时,他用微弱的口气说:“你们都出去。”接着他又说:“善冬,你留下!”
在林小小硬拉着母亲走出病房后,林善春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得不到家人的理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