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的看着池菏,不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等交到皇后手中后,媱纾才开口:
“娘娘,昨日臣妾急着去长安殿伴驾,忘记给瑾昭容行礼了,瑾昭容惩罚臣妾抄写了一遍宫规。臣妾已经将宫规抄写完毕,今日特意交到娘娘手中,臣妾以后绝不再犯这种错。”
反正昨日琼顺仪和苏宝林已经瞧见她和瑾昭容起了小小的冲突。
也不必刻意隐瞒了。
皇后轻笑着,象征性的展开纸张看了看。
“韫婉仪这字写的……”
敷衍的夸奖在看清楚纸上的笔迹后,戛然而止。
媱纾扶了下耳侧的步摇,轻轻挑着眉,默不作声。
皇后眼神由刚刚的平淡转为不可控制的凉薄。
她自然是认得萧叙澜的笔迹的。
只是一眼她便认出了这铁画银钩的字体。
皇后话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
妃嫔们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一个一个的都在等着她开口。
她们只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份宫规是萧叙澜抄写的。
“娘娘,是臣妾抄写的不好吗?”
媱纾嘴角带笑,神情泰然自若,轻眨着那双莹润的眸子,眸底却藏着挑衅。
她就是在挑衅皇后。
她如今稳稳的坐在台下看她们唱戏,只等着她们闹到两败俱伤,她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怎么行?
这出戏如此热闹,皇后必然也得上台来一起演。
皇后强压下眼底的那一丝阴狠:“韫婉仪这字得了几分陛下的真传,想来是陛下亲自教过你。”
媱纾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常伴圣驾,陛下偶尔兴致来了,倒是也会教一教臣妾。”
皇后的一句话,惹了一屋子妃嫔的不痛快。
殿中的这些妃嫔,有几个被萧叙澜手把手教过什么?
媱纾这恩宠,可是独属一份。
若是她们知道了,这宫规根本就不是媱纾抄写的,还不知道会是何种嫉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