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确实有几包用油纸包着的草药。
他将草药扔在媱纾的面前:“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媱纾眼里闪过惊恐,她惊慌的含糊其辞:“这……这就是普通的草药。”
看她这个表现,萧叙澜便知道,她确实是喝了避子汤。
他胸口的蕴起的气团越来越大,似乎有要将他吞噬的意味。
秋月如此低劣的演技,只怕是知道媱纾偷喝避子汤后,便被人利用了,故意在他面前扯出此事。
可她,竟真的喝了么?
萧叙澜钳住她的下巴,厉声质问:“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是么?”
媱纾的下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眼尾滑落出一滴泪:“陛下……疼……臣妾没有喝避子汤,怀孕也是御医诊断出来的……”
他松了几分力气,可语调还是狠厉:“没有喝?那你倒是跟朕解释清楚,药罐里的避子汤药渣,还有你面前的这几包草药。”
“陛下,臣妾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媱纾情绪激动起来,哭的也越来越凶,极力的解释着,“臣妾根本就没有喝过避子汤,这些药是……”
“是什么?”他不可控制的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媱纾却忽然大脑晕眩。
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紧接着便失了意识,昏沉沉的向下倒去。
萧叙澜眼疾手快,拖住了她单薄的后背。
他眼尾染红,心跳也越来越不可控制的加快。
保持着仅存的理智,冲外面命令:“让御医滚进来。”
张院使一把年纪了,因为情况紧急,特意骑马进宫,差点把他这一把老骨头颠散架。
还没缓口气,前脚刚踏进玉照宫,后脚便被苏元德急匆匆的带进了寝殿。
媱纾昏睡了过去,被他安置在了榻上。
张院使感受到气氛凝重,还没张口,便听见萧叙澜先说:“先看看她怎么回事,忽然晕倒了。”
“是。”
张院使赶紧为媱纾请脉。
手搭在媱纾的细腕上后,他先是一惊,又是一喜,“陛下,韫昭仪这是有身孕了!”
萧叙澜正闭着眼,指尖捏着眉心。
脑中早就是山呼海啸的混乱。
听见他的话,他猛地抬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