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贞贞回头,带着一脸无奈,“我可不可以再次拒绝回答?”
眼前这男人一身痞气,她只不过好心的见义勇为一下,虽然见义勇为的后果是以失败告终,但她可不希望这男人将丢钱包的愤怒转移到她身上,而且她也不想和这号痞气男子扯上关系。
男人继续锲而不舍的追过来,脸上的笑容是大大的,“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和小姐做个朋友而已,噢对了,你有男朋友了吗?”
问完这个问题后,他突然笑,随即很酷的耸肩,“我知道,这次你一定又会拒绝回答,对吧?”
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眼前这家伙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一切都不对劲了,这是聂洛雷此刻焦躁心情的最佳写照。
本以为他和朱贞贞之间的无声战火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可朱贞贞那女人显然有打算将战争持续到他发怒为止的嫌疑。
整整一个星期,朱贞贞刻意躲着他避着他,内线不再是她接,咖啡不再是她泡,就连每次送文件这种事都换成了钟秘书。
下班后,朱贞贞准时闪人,尽一切可能的避开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忍了整整一周,坐在办公室里的聂洛雷终于因为一个小小的企划案出了纰露而暴发了。
“啪!”一声刺耳的巨响,他将钟秘书煮的咖啡摔到光滑的地板上,办公室的门没关,听到里面的声音,钟爱琳吓得急忙跑了进来。
“聂先生……”她有点措手不及的看着地上变成碎片的杯子和深棕色的液体,大老板发脾气,这可是她来到聂氏之后第一次见到。
“这个企划案到底是谁负责做的?错字连篇,还有这张报价单,前后的价格居然出现那么大的反差。”
他不客气的将一叠文件摔到地板上,洁白的纸张沾到了地板上的咖啡渍,显得凌乱不堪。
钟爱琳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得一时间不知所措,急忙弯身将文件一张张小心的捡起来,“可能是企划部新来的实习生,上个月新来的一些实习生对公司的业务还不是很熟练……”
“朱贞贞呢?”他冰冷的双眼望着钟秘书被吓得苍白的小脸,“以前这些送到我办公室里的文件不是都由她先过滤吗,这次她到底是怎么搞的?”
“呃……聂先生您忘了吗,上个月新来的一批实习生被分配到了秘书室,贞贞每天上午都要负责去给那些时习生讲课……”
“她去给实习生讲课?”聂洛雷挑高眉头,“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那女人居然敢擅自作主公司的事情。
“本来……本来讲课的事情应该由我负责,因为我是秘书室的主管,可是贞贞她说……”
钟爱琳被老板的样子吓得浑身颤抖,“贞贞说她的经验比我丰富,还说……还说……”她被聂洛雷冰冷的目光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终于噤声。
“洛雷,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的脾气还是发得那么专业。”
门口一道揶揄的嗓音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危险,钟爱琳回身,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穿着一套休闲装,玩世不恭的站在门口处环着双臂。
俊美的脸露出吊儿郎当的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慑人的痞气。
聂洛雷脸色一冷,像是看到了不想见的人,“怎么是你?”
“真是不可爱,我们兄弟整整三年未见,你不过来拥抱我一下也就算了,还要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来迎接我……”
他优雅的踏进室内,并冲一脸防备的钟爱琳挤了挤眼睛,“别用看贼似的目光看我,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不是恐怖分子。”
钟爱琳脸色微红,一时间怔在原地。
聂洛雷冲她挥挥手,“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还有,去把朱贞贞给我叫过来,我有事找她。”
“是,聂先生。”仿佛得到了特赦令,钟爱琳飞也似的逃出办公室。
“看来你这个老板当得很有权威性,把自己的秘书吓得快要避你如蛇蝎了。”
聂洛雷冷冷瞪着他,表情阴沉,“什么风把你吹回A市了?”口吻中夹着明显的不屑,又仿佛带着几抹厌恶。
对方“没看到”他对自己的排斥,仍旧笑嘻嘻的走到他办公桌前,并一屁股坐在办公桌的一角处,修长的手臂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将俊脸凑到对方面前。
“原来你还很关心我吗,以为你把我这个哥哥忘到宇宙之外了呢。”聂洛风沉笑,带着几许调侃。
“老妈忌日的前夕我正在日本比赛,接到小姨电话本想赶回来,可没想到中途出了一点小小车祸所以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