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那是雁飞塔的女子,一见如故,一见倾心。
毫无疑问的是,他把女子娶回了家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水凝蓝默了默,“貌似是个挺幸福圆满的故事,镜司容你确定故事讲完了”
微抿一口酒,腹中有了些暖意,镜司容淡淡一笑,却似乎沾染了苦涩,“当然没有,那个男子,是皇朝最尊贵的皇帝,皇战镜、那个女子赫连轻舞入宫为妃,宫中多险恶,堪堪催人老。
就算生了皇子,贵为皇后,也免不了后妃争宠,那时,便有了传言,赫连轻舞,是南国的细作”
真是雷同的情节,水凝蓝想到自己被南越霄嫁祸,又想到赫连轻舞的遭遇,这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到最后被有心人设计,不由一下有些愤愤然,颇有感同身受的味道,那么,皇战镜是怎么样,是和北辰天一样,不相信赫连轻舞
心下有些刺痛,幸好镜司容没有让她等太久,自己说了后续。
“宫中传言越来越多,被人描绘的煞有介事,后来在皇后寝宫找到了与南国通传的密信。皇战镜把赫连轻舞打入天牢,他们的儿子那时候才四岁,跪在乾坤殿三天三夜被人抱了下去,风寒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赫连轻舞从天牢放了出来,这一个月,赫连轻舞被废除皇后尊号,这一个月,赫连轻舞被逐出皇朝,再也没有出现宫中之人对此事莫不是三缄其口,外人也就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变。”
“真是混蛋,那皇帝老头怎么能够能这么做啊事情根本还没有查清楚啊,要是栽赃嫁祸的话,那不就是大大的冤枉,真是,连个女子都保不住”水凝蓝愤愤不平。
“通敌卖国是真的,赫连轻舞,是真的南国细作”镜司容轻扯嘴角,摸样似乎要融入这漫天雪色,“只是,赫连轻舞对皇战镜是真的,那些密报,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还还得她这么惨,毛病”水凝蓝十分不理解这种思想,既然知道赫连轻舞没错,那么那皇战镜,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
“残忍么”镜司容嘲讽出声,“没有人知道,皇战镜是怎么想的,连他的儿子也不理解。可是皇战镜却在半年之后,传位当时的九王爷,自己不见踪迹。
他的行踪成谜,可是,我知道,他是命不久矣,为了不让赫连轻舞做出傻事,他宁愿让她恨他,宁愿把她推到另外男人的怀抱很傻是不是,真的很傻”
水凝蓝缄默,恍然看到赤瞳银发的男子,眼中含有晶莹的泪。
“你不会就是皇战镜吧”水凝蓝期期艾艾开口,知道的这么清楚,行踪成谜,身体不好,镜司容多符合啊,那一头白发的,除了镜司容的容貌,才二十多岁的摸样,这一点小小差别。
镜司容被呛到,很久才深呼一口气,对水凝蓝吼道,“女人,我镜司容唉有这么老么,你什么眼神啊真是”
“你又没说,再说了,你是神医嘛,制作一些什么养颜美容长生不老的药那不是很容易也许你就是四十多岁的老大叔”
镜司容嘴角抽搐,额角似乎有青筋显露,捏了捏拳,咬牙道,“我说女人,你传奇书看多了吧”稍后才低低的声音补充道,“之所以我知道的那么清楚,那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
瞧见水凝蓝惊讶嘴大张仿佛能吞下酒杯的样子,镜司容忽然觉得,话说出口不是那么困难了,
“我亲耳听到太医对父皇说,忧劳成疾,恐命不久矣在之后父皇就对母后十分冷淡了后来父皇让位,整个帝京,都没有我在乎的东西了,我才辗转各个地方,遇上师父,学医成为众人口中的神医,成为天下人口中的公子容,却从来没有踏入南国一步”
哪怕知道,他的母亲就是南国尊贵的皇后,知道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南越霄。
他始终,没有和他们打过一次交道。
唯有父皇寝宫的那幅木槿花下美人舞,那一卷藏身在小竹屋的画,成为他一个飘渺的精神寄托。
直到无意捡回这个女人,帮她换衣裳的时候,偶然瞥到了她背上的粉色莲花,不大不小,蔓延至右肩,熟悉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想起那幅画,女子微露的肩臂,也是若隐若现的红莲
她和赫连轻舞,一定有什么关联乃至后来水凝蓝的容貌恢复,更是与记忆中的母后有九分相像。
南越霄是不是赫连轻舞的儿子,这不重要,关键是水凝蓝和赫连轻舞的关系
镜司容不在乎这个秘密将会掀起如何的风波,他只知道,水凝蓝身体毒素众多,被饲以毒物成长的女子恶毒的被人制作成了血液可解百毒的药蛊,可能是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女人喊我一声哥哥来听吧”镜司容似乎恢复到了平日的慵懒,鹅毛般的大雪有些被风卷了过来,覆在他微卷得长睫上,白色的,纯洁的映着披散的雪色长发,又叫水凝蓝看呆了。
喊他哥不吃亏,这样一个美人呢,想到以后要是谁想做她嫂子,得来巴结她,然后她可以趁机收取贿赂什么的,就开心啊和她哥讲话一次五两,吃顿饭十两,摸小手五十两
于是开心的喊了一声,“司容大哥”
这毫无遮拦的算计,和明媚的笑容,娇憨的喊声让镜司容生生打了个抖,这到底是觉得满意了,可为什么会感到被算计了
夜色正浓,大雪封谷,飘荡的鹅毛飞絮,织就一场如梦幻境。
彼时,水凝蓝十八、镜司容二十五,北辰天二十三,南越霄二十二,叶连城二十二。
年轻人的世界,年轻的霸主,看谁素手遮天,换天下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