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Iloveeverysingletearyoucry
Ijustlovethewayyourelosingyourlife
嗯,是我心情的真实写照。
2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我谨小慎微,无论同学们怎么对我,我都是柔顺以对。
即使有时顾翼云对我出言讥讽,我也用真心实意的态度回应,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嘲讽我了。
我更加关心班集体,每次劳动课我都抢着干最累最辛苦的活,如果放学后的值日生有事,我是当仁不让的代替者,并且毫无怨言。
我的数学成绩好,同学遇到不懂的题目,我耐心辅导,好几次都留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家。
这让我的父母很是担心,他们知道我在学校倍受排挤,想要同班主任谈谈,最终都被我拦下。
“学生的事,学生了。”我淡淡地解释,“班主任只能保我一时,不可能永远看着我。”
终于,轮到我们班级担任学校值日生那一周,我找到了机会。
学校有规定每学期每个班级都要轮值一周,这一周里,全班同学都需要在非上课时间段参与值勤。
比如早晨站在校门口检查学生进校时的衣着;课间规劝在走廊奔跑的同学;检查眼保健操等等。
这一次,顾翼云被安排在西面4楼楼梯口值勤,目的是监督学生上下楼梯需要靠右走的规范。
学校只有一栋教学大楼,中间两排楼梯,东西各有两个侧梯,走廊上虽然有监控,但都是面对教室方向,完全看不到侧边楼梯。
我一早从东边楼梯走上顶楼天台,等到午休时间还剩下十分钟的时候,穿过天台来到西边楼梯口。
此时临近上课,走廊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
我的耳边忽然响起那首幽深、低沉的歌曲。
它宛如一个闹铃,提醒我是时候了。
顾翼云面对着西边窗户,低头玩着手机。
还剩下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我们的教室在3楼,顾翼云正准备下楼,忽然蹲下身子,开始系鞋带。
她这双新鞋虽然漂亮,但鞋带很容易松,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重新系一次。
我悄悄来到她身后。
就在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鞋带上时,我只一脚,她“啊”也没“啊”一声,就像是个陀螺似的,骨碌碌滚下楼去。
我立刻原路返回,一口气奔回教室,这个路线我测试过许多次,只需要一分钟,我就能坐回原位。
“你去哪里啦?”同桌问道。
我扬了扬手里的作业本,静静地说道:“去买新本子了。”
在上课半小时后,有人在四楼与三楼的平台处发现了摔倒的顾翼云。
她当然没死,只是摔得晕头转向,脚踝严重扭伤,站也站不起来。
事后老师询问顾翼云到底是如何摔倒,她说似乎是有人踹了她一脚,又似乎是自己重心不稳。
摔倒发生得太快太急,她的注意力又在系鞋带上,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并没有骨折,但是脚踝韧带严重拉伤,需要静养一个月以上。
面对这种情形,我主动请缨,每天放学去她家为她补习,为她多抄一份课堂笔记,这让她和她的家长十分感动。
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作文涉及到“令人感动的事”、“或者难忘的朋友”之类的题材,她都会将我作为主角。
甚至等她回到学校,再有人提起告密之事,她斩钉截铁表示绝对不可能是我做的,我对每个同学都那么好,怎么会是告密的奸细呢?
是的,越是恨谁,就要对谁越好,这样当你想要报复的时候,对方才不会防备你,别人也不会怀疑你。
事实上,就是我告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