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放上去,路酒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睁开了眼,把身子蜷了起来。
他的变化太明显,路隐看着他脸上害怕又戒备的神色,忽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他强硬地把路酒的身体掰正,“我答应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路酒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转过头,重新闭上了眼。
那个被打掉的孩子似乎把他所有生动的表情都给带走了。
路隐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拧到一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不相信?”
“。。。。。。我信。”路酒没有睁眼,只想好好地再睡一觉,这两天经历得太多,他浑身都很疲惫。
“你骗我,你在跟我置气。”路隐笃定地说。
路酒终于睁开眼,里面写满了央求,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累了,阿隐。。。。。。”
路隐的手像被他的眼泪烫到了似的,收了回去,低头在他眼角处吻了吻:“对不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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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酒害怕不小心露馅,开始躲着路隐。
中午不再去路隐班门口等他下课后再一起吃饭,晚上路隐晚自习回来后,他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
路酒按林子舜教他的方法,抑制早孕反应,果然没有被发现。
因为怀孕,他不能去训练,自然也无法参加春季赛,更没办法进省队。
好在他对进省队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执念。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一个月,他不去训练,路隐也不强迫他。
他知道笨兔子还在生他的气。
因为做了手术,路隐已经一个月没有和他做过,见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想和他温存一阵。
路酒查过,怀孕初期只要不太剧烈,是可以做的,便也没有推脱,他害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接吻的时候,他在路隐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包装袋。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避。孕套。
他看着那个小包装袋,突然推了推路隐:“我、我不想做了。。。。。。”
路隐已经箭在弦上,蹙眉,“怎么了?”
“我不想用这个。。。。。。”路酒死死地盯着那个包装袋。
路隐吻了吻他的发丝,从头手里拿过拿东西,“乖,不用这个,如果又。。。。。。”
路酒的瞳仁很大很亮,这时候却失去了光,他垂着头,眼神落在自己过了一个月,似乎没什么变化的肚子上,唇角自嘲勾起:“如果又怀上了?那就再打一次呗。。。。。。反正你有钱。。。。。。”
路隐没见过这样自暴自弃的路酒,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伸手拥他入怀:“你到底还要气我多久?”
路酒在他怀里没有动弹:“阿隐,你真的很不想要孩子吗?”
这个问题路隐已经回答过,“不是我不想要,只是现在不是应该有孩子的时候,你还太小了。”
路隐虽然有时候不愿意承认,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能够独挡一面,可实际上,他们的确都还太年轻,而路酒自己都还是一个小孩,他们都还没有做父亲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