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声提议。
“对呀,等到阿拉伯国家增产,我们这些问题会解决的。”
陈国栋冷笑声像钝刀刮过青砖:
“那帮阿拉伯酋长突然集体检修油井,当我们是三岁孩子?”
“还期望他们增产?怎么可能。”
“这明显就是为了绞杀我们而来的。”
他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手术疤痕——那是八年前在底特律谈判时突发心梗留下的。
吴文茵突然把三台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
屏幕上是不同时区的股市走势图。
“纽约、伦敦、新加坡,所有做空中资股的资本都通过开曼群岛中转。”
她敲击键盘调出一张网状图,
“但这些空头基金的终极受益人,最终都指向同一家特拉华州的壳公司。”
突然,机要秘书冲了进来,紧急信息。
吴文茵接过纸质文件。
“是粤东省委的急电。”
“上面写道,”
“东城三千工人围堵康克斯工厂,防暴警察在厂区排水沟发现二十七个微型信号发射器。”
“快,把照片传到这间会议室的传真机。”
照片从传真机缓缓吐出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某个被砸烂的诺基亚手机残骸里,绿豆大小的金属装置正在闪光,
工人用红漆在墙上写着
“数据窃贼”
四个大字。
“去年引进外资的庆功宴上,霍克还和我有过交流。”
总负责人突然开口。
“当时他说华夏市场的潜力像密西西比河一样广阔。”
“看来,这些亚马逊河的食人鱼,确实不好对付。”
陈国栋抓起拍卖会照片要说什么,
却被突然亮起的投影光束打断。
吴文茵不知何时接入了实时卫星图,
马六甲海峡的油轮群像困在琥珀里的蚊虫,
而代表热带风暴的红色气旋正在画面边缘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