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雪和醒叶没有惊动王爷和王妃,安静的帮温南枝整理好房间,把行李安顿妥当。
温南枝回了卧房就坐在镜前拆发髻,更衣准备休息。
她坐在房间里,思绪万千。
今日与陛下的交谈,让她感受到了陛下对自己的重视,同时也让她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
和陆澈一起查显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陆澈……此时也陷入了沉思。
陛下让他专职保护温南枝,这意味着他将与温南枝有更多的接触。
他知道,温南枝身份特殊,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差错。
同时,他自己也发现了……
他好像……对温南枝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他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作为陛下的心腹,他就算自己意识到了一点儿,他也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在心底,专注于自己的职责,不敢逾矩。
温南枝那样骄矜高傲的贵女,怎么能是他这样的人能肖想的……
陆澈把裴子深和齐远两个人押进御书房。
因为皇帝让他门外等候,陆澈也就只能站在门口,脑子里却全是温南枝的一颦一笑。
陆澈站在御书房外,努力想要集中精力,可脑海中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温南枝的身影。
她的娇俏、她的聪慧、她的任性,都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时,御书房内传来皇帝的怒喝声:“大胆!”
陆澈心中一紧,连忙收回思绪,全神贯注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他知道,这齐远肯定是说了什么让陛下震怒的话。
“陛下,草民……草民也是被逼无奈啊。”齐远的声音带着颤抖:“那些人威胁我,若不按他们说的做,就会杀我灭口啊陛下!”
皇帝的声音冷如冰霜:“他们?他们是谁?”
“陛下!我……我……是他!我只知道他!裴子深!”
齐远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却还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指着裴子深,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要死一起死”的凶恶意味。
裴子深依旧面色不变的站在那里,仿佛把生死都置之度外,面如冠玉却带着几分病态的惨白,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皇帝沉默了片刻,看着裴子深:“裴……子深……”
这个名字,尤其是这个裴姓,在皇帝的口中念出了意味深长的意味。
裴子深这时才微微抬眼,拱手行礼:“陛下。”
皇帝面沉如水的看着裴子深的脸。
“裴子深,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御书房内回荡。
裴子深依旧镇定,微微低头:“陛下,草民不知齐远所言,草民只知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谋逆之心,也不曾有违逆之举,陛下明察。”
皇帝反而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