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刚一进西配殿,外头就下起了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外头又落雪的缘故,外面格外的冷,但一进来很快便热的出了一身的汗。
“懿贵人今日的炭火似乎格外足啊!”
康熙挑了挑眉,在炭盆上一面歇手,一面打趣道:
“这升了贵人,一下子可就不一样了!”
静姝哼了一声:
“皇上还说妾身促狭,您才是最会促狭人的!今个惜薪司的掌炭说,有多余红罗炭,妾身便用董庶妃的私房银子买下来了不少,今年终于可以过一个暖冬啦!”
按例,红罗炭难得,非贵人不能用,静姝初封了贵人,年例只有五斤红罗炭,至多够烧两三日。
可是惜薪司也是个会体谅皇上心尖儿上人的,所以还巴巴派人来报信儿。
不过清宫对于炭例向来掌管严密,惜薪司这般其实是有些不合规矩的。
但康熙听了静姝的话,知道静姝实在怕冷,也没有责怪什么:
“嗯,朕知道了。惜薪司那群人精子啊,有时候办事也算是妥帖。”
静姝闻言,心里也满意了,歪在罗汉床上笑着,随后去了小铜锤在桌上的果盘里捡了些香榧子敲。
康熙将手烤热了,也便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边,看着静姝白嫩的侧脸,笑笑:
“懿贵人,不给朕来两颗?”
静姝看了康熙一眼,慢吞吞的将已经敲出一小堆的香榧子一颗一颗塞入了口中,而后杏眸微睁:
“皇上刚刚说什么来着?妾身没有听清呢……”
康熙:“……”
康熙哼笑一声:
“你这丫头!朕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这竟是个张牙舞爪的丫头!”
静姝撇撇嘴:
“难不成皇上还想将妾身退回去不成?”
康熙倾身捏着静姝脸颊的软肉:
“懿贵人一舞使得朕早已倾心,朕怕是万万也舍不得了。”
康熙不提这事儿便罢,提起来静姝心里仍有一股子怒气:
“哼,妾身舞得再好,皇上不也要看别人的吗?以后不舞了,什么舞也没有了。”
康熙闷闷的低笑出来:
“啧,好大一股酸味啊!是哪里的醋坛子打了?”
康熙一面说着,一面走下罗汉床,在四周转悠着,然后猛的抱住静姝,在静姝耳边低笑:
“呀,原来是懿贵人心里的醋坛子打了啊!”
静姝闹了一个大红脸,闷闷的别过脸:
“是啊是啊,皇上快离远点,免得熏到了皇上!”
静姝负气说着,可是声音又实在软糯,像是撒娇似的。
“那怎么会,懿贵人可知,你这身上生来就有股子味道。”
“皇上骗人!妾身每次都有沐浴!”
康熙轻嗅了下静姝的颈窝,炙热的呼吸让静姝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