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变了,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
是啊,怎麽还会是少女呢,她怀过身孕,怀过他的孩子。
一身浅紫衣裙,头发挽成了髻,没有过多的妆扮,却显得娴静又端庄。
她温温顺顺的坐在那两兄弟中间,眼里流动着柔婉,神情中显着信任与依赖,最叫人刺目的是,那一份爱恋,可以在她脸上轻易瞧见。
她说出的话,太叫他意外。
之前的她,有委屈只会流泪,即便不愿也只会忍耐,动不动就会怕得瑟瑟发抖。
今时今日的她,直视他没有惊惶,回答他没有支吾,是谁给了她胆量?谁令她脱变?
她的肚里曾有他与她的孩子。得知她小产,他心中异样,但他告诉自己,既然她想从他身边逃开,这便是教训。
原来,失掉了孩子她并不难过。
若非被迫,她根本就不愿的,他们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想要的。
所以,看着他,她没有恨,没有怨。坐在那两人身旁,她一派自在,笑得由衷,仿佛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归属。
她在庆幸是麽?
没了孩子,重新开始,斩断他们之间所有联系,忘记宫里的日日夜夜。
她只欲回去,一心想要回去乌家,无论皇宫,他,抑或孩子,她毫无留恋。
不该是这样的。
今日宴席,快意或者羞辱,本该随他之兴,由他执掌。
为什麽他觉出了可笑?
为什麽怒气就快脱控?
为什麽心底滋味难辨?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鸿门宴(二)
“啪”。 酒杯砸在桌面,杯身顿时有了几道裂痕。
邬辰扬的胸口在起伏,一阵过後,他的脸色逐渐回复平常,他松开了酒杯,幽幽的说:“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