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纤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挣了一把。罗芬才刚刚缓过劲来,自然经不起这用力的一挣,只见她眼睛一闭缓缓的又往地上倒去。陈纤巧慌忙伸手去扶她,这才发现罗芬的身子冰冷得吓人,她赶紧将掉到地上的衣服裹到她身上。
在地板上蹲了一小会,陈纤巧只觉得地上的寒气凉飕飕的袭来。把罗芬丢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命就这样又被冻没了,陈纤巧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折回她身边。陶玲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肯定不会再管罗芬。老妇人这会估计也看自己女儿去了,这些事除了她还有谁管?陈纤巧想了想,一咬牙将罗芬整个抱起来。
病得太久的罗芬轻飘飘的,陈纤巧抱着她轻松就上了楼梯,一路把她抱回自己房间。正犹豫着要将她放床上,还是木地板上时。怀里的女人冷不丁开口说话,“放我下来!”
陈纤巧一惊,低头一看,罗芬又醒了,这会正死死的盯着她看呢。她弯下腰,将她放到地板上,罗芬抓紧身上没有穿好的衣服,防备的看着她。陈纤巧有点哭笑不得,不都是女人吗,谁多一样少一样啊?不过她还是背过了身让罗芬穿衣服。
陈纤巧转回身时,罗芬已经穿戴整齐了。“你清醒了?”陈纤巧试探的问她。
“这是玲玲家,你怎么在这里?”罗芬靠着桌子前的椅子坐下,神态异常疲惫的伏在桌子上歪头看她。
“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陈纤巧又问她。
罗芬扫了她一眼,然后有点茫然的将视线落到床头的纱账上,望了一会,她又闭上了眼睛。陈纤巧耐心的等了一会,楼下传来老妇人的声音,估摸着是在喊她。她只好匆匆的起了身,对罗芬说了句,“你休息吧,我下楼了!”
下了楼,才知道老妇人是喊她煮晚饭。陈纤巧这才惊觉晚饭还没吃,进了厨房又发现,灶下烧火的人居然是阿远,这可真是太阳从南边升起来了。她套了围裙,开始洗青菜。
“救了罗芬
,玲玲就有生命危险!”阿远突然开口,陈纤巧惊了一下,她今天被这些总是出其不意的人搞得一惊一乍的。
“为什么?”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有点震惊的转头看他,她一直觉得阿远傻傻的,好象被人控制了思想,没想到他思维还是清晰的。
“玲玲本来就有尿毒症,解这个蛊,势必会牵动她为自己种的另一个压住病毒的蛊。”阿远说话有点慢条斯理,他一直将头埋在灶口,看着里面的柴火。
“她是不是对你也种了蛊?”陈纤巧脱口而出,话出了口后,她才懊悔不已。
“我爱她所以我甘愿!”阿远抬头,冲着陈纤巧怪异的笑。
“那,那如果她有生命危险呢?”陈纤巧有点不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
“我没想那么远!”他扯了一把柴放进灶里,声音里也透出了隐隐的伤感。
陈纤巧低头洗着青菜,她其实不太明白,罗芬夹在这中间算怎么回事?
晚饭只有她和老妇人以及阿远三个人吃的,陈纤巧本来想端一点到楼上给她们吃,结果老妇人伸手就把她弄好的饭菜给倒了。陈纤巧只好讪讪收了碗,阿远也坐着看陈纤巧收拾碗筷,在俩个人的注目下,陈纤巧感觉很有压力。
洗完最后一只碗时,老妇人终于起身舀热水准备洗脚了,陈纤巧擦了擦手也想楼上拿衣服。出门时,阿远跟上来。
“请你尽快瘦下来好不好?”阿远有点急切的对陈纤巧说。
陈纤巧忍不住顿住脚步,瘦瘦瘦,陶淘陶玲现在又来个阿远,她瘦了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她的身体就是一幅宝藏图,必须瘦下来才能显图形?否则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她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