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年轻的小伙子被关在了另一间秘室,陶淘用短剑割了每个人的中指,又将紫黑的汁液抹上创口。醒过来的八个人,都显很得很迷茫,见陶淘起身,他们也爬起来默默的跟在了她身后。陶淘叹了一口气,迷心蛊落了好长时日,因此距离真正的清醒还是有段时日,只能将他们暂时安排在陶家小住了。
随后陶淘背着陈纤巧带着一大帮人乌泱泱的向洞口爬去,爬上枯井,才发现天并没有亮透。陶淘把那八个小伙子领到了陶玲居住的房间,安顿好后,才回了陈纤巧床边。
“纤巧姐姐还没醒!”遥遥倚在床边,两条腿还是微抖,见陶淘进门,眨巴着一双大眼极担忧的样子。
“没那么快,她会没事的。遥遥,你的手伸过来我看看!”陶淘拖过桌前的凳子坐下。
遥遥不解,但仍然乖乖的伸出了手。陶淘看着中指上已经凝结的创口,血的颜色还算鲜艳,如她所料,并没有对遥遥用蛊。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陈纤巧才大汗淋淋的醒转过来。她只记得那蜈蚣离她好近好近,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眼前这分明是她住的房间,她居然没被咬死。
“纤巧姐姐,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发愣的遥遥跳起来,搂住她的手臂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我们出来了?是怎么出来的?我师父呢?那蜈蚣呢?还有洞里那些可怕的人呢?”陈纤巧握住遥遥的手,焦急的追问。
“你先操心自己,才醒过来就问!”窗户下,那条大花蛇正偎在陶淘手边,闻言她回头,淡淡的笑了笑。
“师父,你告诉我,好不好?”陈纤巧扭头看她师父,看见花子,吓了一大跳,又感觉到脖子一阵钻心的痛,她伸手要去摸,遥遥捉住她的手。
“纤巧姐姐,你被蜈蚣咬了,是淘姨救了你!”遥遥看着转了身的陶淘,赶紧给她搬凳子。
“想问什么?一个一个问题来!”陶淘抱着那蛇坐到凳子上,看着她。
“师父,你
说你等了下年,这是怎么回事?”陈纤巧抖着声问出了心中最大的迷惑。
陶淘简略的将事情提了提,遥遥在一旁听得直咂舌,这么复杂的恩怨情仇岂是她这么单纯的姑娘可以想像。
“那,师父,为什么你又说没有遥遥我们都得死,她们为什么又不对遥遥落蛊?”陈纤巧还是不解。
“遥遥腹中的孩子,被他们用来炼一种连我也不知道的蛊。但遥遥因此逃过一劫,因为只要对她种蛊,她的血液里就会散发出一种类似于九星草的香味,小黑蛇就会寻香而来。因为小黑蛇常年呆在九星草下,其毒性具有一定的解蛊能力。”
“可是,我看到阿达用她的血养它,这是为什么?”
“我母亲也是定期,只有在蛊毒最弱的时候才割血。蜈蚣是玉成炼生蛊的药引子,你看那尸体,虽然重新站起来了,但象个僵尸。只有下了蜈蚣,生蛊才算真正炼成!”
陈纤巧沉吟了一会,才道,“师父,当初你看上我,是不是知道我会流产,回陶家后,她们不会对我用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来陶家时,小黑蛇要咬她,原来是这么回事。
陶淘愣了一下,才迎着她的视线,“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和我师父一样,我也重眼缘!”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陈纤巧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