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纤巧仔细的看照片上的高梦凌,说起来,在y城他和天天可以算得上是她仅有的朋友。那时,她还常常和天天开玩笑,说高梦凌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现在看来,她果然没说错,高梦凌岂止是不错,真如师父所说嫁给他简直是赚大发了。她真心的希望,天天和他走到了一起。
“师父,你还记得我前夫长什么样吗?”陈纤巧鬼使神差般问道,潜意识里,她还是想知道他未来的路是否平坦,虽然那跟她其实没关系。
“忘了!”陶淘也很干脆,随后她伸手关了电脑,起身时,她又问,“那盆红掌你是故意不带还是忘了?”
“啊?”陈纤巧愣了一下,然后她一拍脑袋,“师父,我忘了。那天,看到自己瘦了实在是太激动。哎,可惜了。”
陶淘靠着桌子,笑了笑才说,“纤纤,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遗忘,没你想像的那么艰难。”
陈纤巧呆呆的站着,直到师父走远了,她还在想,她一直觉得薛子意在她的生命中是永生难忘的,真能把他遗忘得彻底吗?
日子在平淡中流逝,遥遥和那个叫李李子的男孩仍旧打得火热,有时候连饭也不回家吃和那男孩跑去玩。陈纤巧偶尔会让她防着点那男孩,遥遥歪歪头脆脆的应她,他对我可好了。陈纤巧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既然师父不让管,那就随她去吧,也许真是她想多了。
陶淘依旧每天呆在家中,陈纤巧则每周去练练车。她其实一度很担心这样下生存会成问题,甚至有一天,她还试探性的和师父说要去上班来赚家用。陶淘只是笑了笑,显然没将陈纤巧的忧心放在心上。
后来,陈纤巧了解到风水师这个行业的收费,才觉得自己傻得那么可爱。象陶淘这样资深的风水师,随便一次出山收费都是万元起。如果是重迁阴宅之类的,陶淘的收费已经达到了十万起。
陈纤巧就这个收费问题和陶淘辨论过一次,在她看来,如此高昂的收费,风水最终不过为富人服务而已。
陶淘从手上取下一枚钻戒,问,如果这只戒指我十块钱就卖给你,你会认
为是钻戒吗?
陈纤巧摇头,十块钱怎么可能买钻戒。
陶淘又问,那一百块呢?
陈纤巧仍然摇头。
陶淘重新戴上戒指,不紧不慢的说,我们都知道这是一枚真的钻戒,也知道买这样一枚钻戒的大约需要多少钱。如果店家把它降为十元来卖,势必要扰乱整个市场。作为消费者,你也一定会怀疑其真假。纤纤,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看表象,风水进展到今天,早已经形成了行规及定律。我们不以此敛财,但一定不能破坏行规,任何一个行业都是这样。
陈纤巧当下服气。
十一月份初时,陈纤巧的车已经学得像模像样了。这天,她练完车正准备回家,接到了遥遥的电话。
“纤纤姐,你快来接我!”遥遥焦急得发抖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你在哪里?”陈纤巧停在路边,看着马路上的车流如织。
“我不知道,我对面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家乐福。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快点来!”遥遥带着哭腔,听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她似乎在奔跑。
“你不要急,马上跑到对面家乐福里,快点!”陈纤巧指挥着。“我不挂电话,你不要怕。”
“嗯,纤纤姐,我该听你的!”遥遥开始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