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纤巧浑身激烈的颤抖了一下,黄建忠看着她双手扯着那件暗红的格子衬衣妩媚的笑着,然后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血脉贲张的等着陈纤巧投入他的怀中。也就在这一瞬间,他赫然感觉这个女人笑得有点不对劲。
“来呀!”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贱男人!”
黄建忠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骇然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在顷刻间不断的扭曲,双眼暴突,舌头360度的转圈。黄建忠一直是唯物主义信奉者,也正是因为这样,眼前的景象才更让他感到恐惧。他想逃,想喊救命,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东西捧住自己的脸,长长的舌头在他脸上绕了一圈。黄建忠突然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他拼命的回想在哪里听过。那舌头一圈一圈的在他脸上绕着,一股无法抵制的阴冷袭卷了他全身,他忍不住跟糠筛一般抖起来,一股热意顺两股之间往下淌。
“我要你死,这是报应!”阴恻恻尖笑声中,九儿象拎小鸡一样把黄建忠举了起来了,扔出去那一刻,他股间的液体滴答全落到了她头上。陈纤巧的肉身象触电了一般松开了黄建忠,他被摔在地上那一刻终于记得多年前有个少女喊救命也似这般尖利。陈纤巧的肉身捂着耳朵急剧退了三四步后撞了房门,随后又撞上了桌子。
陈纤巧从一阵剧痛中清醒过来时,正躺在桌角下,检查了一下身体,只是扣子散了两粒,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房间里,黄建忠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眼前的情景,九儿估计是下了重手。陈纤巧担心出了人命,于是快步走到他面前。
“忠哥,忠哥!”她推了推他,闻到一股异样的怪味。
黄建忠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陈纤巧担忧的脸庞。他怪叫一声,弹坐起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陈纤巧见他没事,便起了身,抱着胸居高临下看他,“忠哥,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我来侍候你的吗?”
黄建忠闭着眼睛死命的挥手,声音抖得支离破碎,“我求求你,你快点消失,逢年过节我给您多烧一点纸钱!”
陈纤巧看着他那怂样,心中
闷笑不已,清了清嗓子,她拿过桌上的文件袋慢条斯理的说,“这合同我带走啦!”
“我求求你了!”黄建忠仍旧不敢睁眼。
“你会不会反悔?”陈纤巧走到他面前,朝他耳朵吸了一口气,黄建忠怪叫一声又蜷着爬了几步,“我该死,该死,我求求你饶了我!”
直到出了房间,陈纤巧才支撑不住的跪到地上。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但她的身体告诉她,事情不太妙。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她撑着走到别墅大门口。刚出门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她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喉咙一阵腥味,一口鲜血吐到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老婆,你怎么了?怎么了?”等着心急如焚的薛延枫奔到陈纤巧身边,看着她的状况,他吓了一大跳。
陈纤巧甩出手里的文件袋,刚要说话,牛仔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薛延枫追着文件袋跑了出去,陈纤巧悲凉的从口袋里扯出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遥遥”,费了好大劲,她才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纤纤姐,你是不是让九儿上你的身了?”遥遥焦急的声音传来,“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一直呆在太阳下,在我赶到之前,你别再进屋。”
“为什么会这样?”陈纤巧低声问,又一股腥甜味,她伏到草地上。
“纤纤姐,都怪我没交待清楚,我现在在赶往机场的路上!”遥遥哭泣的声音传来,“你记住,呆在太阳下,一切等我来了再说!”
薛延枫捡完文件袋后才折回陈纤巧身边,见她又吐血。又惊又怒抱起她,“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陈纤巧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