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酱买的。”我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点什么,“你喜欢吗?”
羽生他向来机灵,小小年纪和媒体打太极就是一把好手,此刻却难得结巴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我则是通过路边的灯光,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一点,索性就放过他,一蹦一跳摇头晃脑地往家的方向走,慢下步子之后落在了他后边,想了想就跟在yuzuru后面踩他的影子玩,他则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我有没有跟上,然后略显无奈地看着我难得显现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回到家洗过澡之后就懒洋洋躺在沙发上拆我的礼物,羽生站在后面给我吹头发,是摸小动物的手法,一下一下揉在脑袋上,热风吹得人暖洋洋的。
我眯起眼睛,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你是后天的飞机吗?”又从袋子里捞出一个礼盒,我状似无意地问他,“这么急的吗?”
“嗯,七月一日要参加签约仪式。”
我打开盒子的动作一顿:“签约仪式?”
羽生挠挠脸,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就是,ana航空公司的签约仪式。”
a……ana?
好厉害。我在心里哇了一声,他又拨了两下头发,确认干的差不多了就把吹风机收起来,看了眼摆在茶几上的购物袋:“你买这么多饼干做什么?”
“屯着呗。”我随意往那个袋子里掏了掏,捞出一盒饼干递给他,“这个好吃,你试试。”
我话音刚落,下一秒就有一个东西顺着袋子敞开的方向滑出来,啪叽一声摔在地板上。
他弯腰要去捡,动作做到一半莫名僵住,几秒后转过脸来,略带复杂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趴过去,在看清上面的字样之后就说不出话来,心里咯噔一跳。
无感,超薄,12只装。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和我没关系。”我当机立断,站起来的瞬间还踉跄了一下,抱着噗噗熊回房间的姿势难免同手同脚,再解释就有点欲盖弥彰,“我不是……”
他盯着那玩意看了会儿,然后笑笑:“我知道。”
弯腰从地上把东西捡起来,语气带着孩子气:“那我先带走了哦。”
“不是……”
“还是说你想和谁用?”
尽管语气正常,但是他笑眯眯地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就有点唬人。
我一边说没有没有,一溜烟跑回房间里阖上房门,只穿了一晚上的那件小礼服用衣架挂了起来,漂亮的白纱莫名让我想到那个奇怪的梦。
想到那个截然不同的yuzuru和我,想到那个温柔的新娘。
蹲在地上大脑空白了很久,纠结无果,犹犹豫豫走出去的时候看见yuzuru还坐在沙发上看他的资料,那盒罪魁祸首就放在一边,接受他几秒一次的审视。
我站了会儿,直到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yuzuru已经五分钟没翻页了。
他在干嘛?
察觉到我的出现,结弦才从那种老僧入定的状态里出来,侧过脸瞧上一眼,眸光里的东西有点难测,我没敢吭声,从后面抱住他,胳膊圈住他的脖子,闷声闷气的:“我错了。”
结弦掀了掀眼皮:“你买的?”
“嗯……”未知的情绪上涌,我低头,脸颊贴着他的侧颈,简单的一句话在嘴边徘徊,隔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一般,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耳朵。
“哥哥。”
“给我过成人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