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易的话说到最后,语气里的恳切之声愈发强烈。
沈临书似乎不为所动,他只是平静地吐出一句话:“破坏梦园规矩的人一向只有一个下场,与是否忠心无关。”
“沈老板。”丘易几乎是跪趴着来到屏风的最前方,就差把手也扒在屏风上,他道:“只要您放过丘堂这一次,我的命就是你的,我……”
“你的命本来也是我的。”沈临书凉凉地开口。
闻言,丘易整个人都瘫倒下去,他脸色惨白好像连呼吸都没了。
沈临书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他对屋子里的手下说:“送丘老板回去吧。”
“沈老板……”丘易被人拉起,最后对屏风里嘶吼一声。
沈临书说:“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一家团聚,明天天亮我会让满金楼的人过去,丘老板可以询问一下贵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话音落下,丘易被人拉出书房,而他想继续嘶吼求饶的嘴却被人堵的严严实实。
白轻墨听外面安静了,从小屏风里露出脑袋扫视一圈,见房间内没有外人在便来到沈临书的屏风里面。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男人说:“你要杀了丘堂?”
沈临书倒了杯茶给小姑娘推过去,他并未回答,而是问:“热闹看的满意吗?”
“不对。”白轻墨接过茶,然后眯起眼睛,说道:“你杀他没有意义,梦园不需要一个学生立威。”
“哦?”沈临书看向女孩,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白轻墨见沈临书这个反应,意识到自己是想对了方向,于是说:“你是在逼那位丘老板,你跟他讲山海全宴的背景有多强,梦园对破坏规矩之人的处罚有多重。唯独没说警方在这件事上会怎么处理。你给丘老板设计出一个假象,只要他冷静下来就会发现的假象。那就是,想让他儿子活下去,只有投案自首一条路。”
“嗯。”沈临书点头,他道:“在梦园住了这么久,确实变得聪明不少。”
“老狐狸。”白轻墨喝着茶,感慨一句:“这丘堂在警方查证如此严峻的时候还敢带着学校女生往山海全宴跑,如果你不这样说,再加上他家里的关系,等他被抓还真是难。”
“山海全宴确实麻烦,你们学校的案子了结也能对他们有个交代。”沈临书推了推眼镜,整理着桌案说:“若是真的把这个地方查的太深,以陆队他们如今掌握的信息恐怕还承受不住这地方的真相。我也是在保警方,没办法的事。”
“这么说还真是辛苦你了。”白轻墨道:“等案子有了结果,也和我讲讲嘛。”
“嗯。”沈临书点头,他道:“虽然罪魁祸首是丘堂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其中也有很多事情解释不通。我估计还需要几天的时间,这几天你在学校,如果有异常情况也不要放松。”
“我明白。”白轻墨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