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白轻墨趁休息时间将资料取出来,细细翻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所知的一切,不过都是这桩案子的冰山一角。
陈包包是一位在外乐观开朗,在家安静内向的女生。她这样矛盾的性格几乎没人知道,除了那个在她家里工作了十几年的张阿姨。
张阿姨在一次买菜的时候,第一次发现主人家的姑娘原来还是一个很外向的女生。她在马路边见到小主人和同学玩耍时的模样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中时,小主人跟家里说想去学校住,陈家父母原本是不同意的,而张阿姨在其中旁敲侧击了不少次,这才让小主人如愿。
也是这一回,陈包包开始对自家的保姆产生了一些信任的感觉。
中秋晚会是德启中学住宿生的集体活动,那天陈包包受到了学生会会长的照顾,她看着面容俊朗的男生走向她,替她向众人解围,青春期里那些懵懂暧昧的情愫便悄然生长,再看向丘堂时,眼底的谢意都变成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可温暖,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丘堂的质问的如期而至,陈包包想辩解。但在学长字字恳切的话语里,她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陈包包同学,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拿走这支钢笔,还弄坏它的。但是这支钢笔真的对我非常重要,这是我要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你把它弄坏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交代,我没有钱再给他买新的了,求求你帮我把它修好吧。”
“学长,我……这不是我弄坏的。”
“陈同学,我昨晚帮你解围,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是的学长,真的不是这样的。这只笔不是我偷的,我也没有弄坏他。”
“陈包包!难道,难道你让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能修好它吗?”
丘堂声泪俱下的表演迷惑了陈包包单纯善良的心,她心甘情愿地掏出自己的零花钱全部交给了面前的学长说:“我,我只有这些了,够吗?”
丘堂接过钱,换来了一句不可置信的话:“就这些?连这支笔的笔帽都买不起。”
“什么?”
陈包包的心从此一天比一天麻木,她在自己底线之上找到了所有能找的钱,然后再一分一厘地还给丘堂。直到丘堂说:“包包,我知道你也没钱了。我一个大男生也不好意思全部都要你出钱,这样吧,我最近晚上都有在外面偷偷打工,你和我一起吧。”
“啊?”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我知道你还不起,所以我才出去偷偷打工赚钱的,只希望能在我爸生日之前攒够一支新钢笔的钱就好了。”
“不,不是。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出去吗?”
“好。”
陈包包怯生生地回答断送了自己的一切。她迷迷糊糊地坐在包间里,看到一个猥琐地男人正在向自己靠近。而她全心信任的学长正举着摄像机对她说:“包包,你再坚持一下。今晚过去,钢笔的钱就能还上了。”
学长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疯狂笑容,而她的挣扎在这样的笑容里显得格外无力。
再后来,钢笔的钱变成了买照片的钱,变成了封口费,变成了其他所有能变成的东西,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依旧欠着丘堂的钱……
她不知道这样地狱般的日子过了有多久,直到一位老师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