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王宁清的目光移向陆忆然,淡淡一眼,觉得很眼熟,只是在哪里见过,他似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倒是陆忆然,上前一步,轻轻点头:“王公子。”
“姑娘你……”王宁清抓了抓头发,似在仔细回忆,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她呢?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风潇月忽略了风霁月,轻轻易笑,揽过陆忆然的肩膀,半提醒他道,“那日在听风楼你们不是才见过吗。”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日在外面等着王爷的那个姑娘!”王宁清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他那个时候看到风潇月看她的眼神就看出了些眉目,只是事隔已久,最近又发生了许多事,忘记也是难怪了。
“世事无常,想不到姑娘那么快就成了王妃,请受草民一拜。”王宁清又上前行礼。
陆忆然哪里被人这么拜过,即使他只是拱手略微弯腰,也吓得她的身体一缩,倒退了一步,幸好风潇月及时拉住了她。
风霁月在王宁清的背上拍了一下,笑道:“好了,你不要拜嫂子了,你看嫂子被你吓的。”又偷偷地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她现在只是我嫂子,还不是王妃呢!”
王宁清似信非信地点头,虽然现在不是,应该离是也不远了吧。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行色匆匆地走过来,到门口的时候简单地吩咐了下人几句,便独自进了屋子。
“爹。”王宁清走到他的身边,这个人,便是已经辞官隐退了三年的王相。这几年他虽然人不在朝中,但朝中的消息一直都由王宁清与风潇月之间互通,所以他也是知道的。
他走上前,刚准备行礼,就有一双手扶住了他。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小辈们叙旧的谷苍松激动万分地抓着他的手臂,连声音也有些颤抖:“槐安,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你是苍松?”王相没想到他也会跟着来,家丁来通报的时候只说了是几个年轻人,现在看到他,一时也是情绪激动,“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此事说来话长。”谷苍松沉声道,见到了老朋友,他的眼底也难得出现了一抹喜色。
“相爷,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先坐下再谈吧。”风潇月适时出声,这次过来并没有提前派人通知,所以他会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
看到风霁月,王槐安微愣,然后俯首:“老臣参见皇上。”
“相爷无须多礼。”
“爹,我扶您过去坐。”王宁清把王相扶到了主位,风霁月坐到了另一边,而剩下的风潇月等人,则是坐在下面的位子上。
待大家都就坐,王槐安有些不安地看着风霁月:“皇上,你此番亲自前来,朝中是否出了什么事?”
这些年他虽然不在朝中,但风潇月总是会让青云或者红凝给他送消息,偶尔王宁清也会与风潇月去碰面,从而变相观察着朝中的一举一动。别说风霁月了,就连风潇月也几乎从未亲自来过,此次两人一起过来,必定是有要事。
风霁月点头:“相爷猜的没错,朝中的确是有了些麻烦。”
在他的这句话下,气氛似乎一下子严肃了下来。紧接着,风霁月将他在朝中所发现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王槐安,风潇月也将如何找到谷苍松以及遇到刺客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下,王相听了个大概,眉宇之间稍显沉重。
原本他辞官回乡也是奉了先皇的遗诏,此刻一听,便已料到是何人所为。看样子这件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自从纪尚书被灭门的那日起,我就料到他一定会对我们动手,这一天我等了这么多年,终是要来了。”王槐安一手撑在椅柄上,感叹道。
谷苍松一掌击在桌子上,脸上带有愠色:“哼,要杀我们,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师父,您先冷静一点。”风潇月见他似要生气,劝他道,“如今之计,我们必须要快点想出办法带着相爷离开这里,月儿的信鸽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一旦皇叔知道你没死,接下来会下手的,一定会是相爷。”
谷苍松沉下气,复又问道:“潇儿,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听他的口气,似乎并没有多少担忧。
风潇月静了静,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声道:“我想皇叔这次绝对不会那么大意了。”
只要是个聪明人,有了第一次的失败,就不会让相同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如果换做是他,上一次放火烧宅被谷苍松逃掉,而这一次,他一定会让那些杀手亲手杀了他们,亲眼看着他们死才会放心。
“我们必须要让相爷一家死在他们的剑下,这样才能彻底消除他的疑虑。”
风霁月皱眉问:“你想怎么做?”他当然知道他说的死,并不是真的死,只是要制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