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静望咳了两声,眸中笑意更深。
只是闻老板却心思完全集中在贾环的话上,“贾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环道,“胡老板,你自己说吧。”
胡老板面色犹疑,手都在颤抖,“前两年……我用十多年的积蓄来做成本,想要做生意。当时第一笔生意就是跟钱老板所做的。”
闻老板狐疑地看着胡老板。
“当时,钱老板米铺才刚刚入行。但钱老板出手阔气,一出手,就给了我不错的米价。我还庆幸第一次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只是,后来我发现,我却连一分钱也收不回来。钱老板让我把米运过去之后,迟迟不交粮款。”
闻老板打量着胡老板,一脸怀疑。
“我知道闻老板你不会信的。后来我想打官司要回这笔款子,只是官府根本就不受理,并且让我把那笔定金也陪了出去,诬赖我为讹诈。后来我才知道,钱老板幕后势力很大,官府绝不会动钱氏米铺一根汗毛。”
闻老板虽尚有怀疑,但此时的话已经有几分真实。钱静望身后的势力不浅人人皆知。
胡老板道,“闻老板,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只是,如今钱氏米铺的势力扩张如此之快,根本已经超出了正常速度。在交易过程中,钱氏米铺根本是和强盗一样强抢掠夺。随意拖欠粮款,更是会落井下石。现在京中米铺老板都是怎样一个个被他斗垮的。这其中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你也应该知晓。”
这话是事实。钱静望扳倒那些米铺老板的手段本就不怎么见得光。闻老板之前就有所耳闻,只是因为此次钱静望出的价远远高出一倍,才想和钱静望合作。
钱静望漫不经心道,“既然你知道我背后的势力,那你还在这说这些,就不怕我斩尽杀绝吗?”
胡老板一抖,眸中尽是紧张,“我只是不想见到有人在这样被害。我花了两年时间才可以休养生息从头来过。我不想别人再和我一样。”他满头大汗,声音打颤,心中紧张无比。只是这副外表在闻老板眼中看来,却是在害怕仇家钱静望。
纵然这话他并不全然相信,可是闻老板还是对钱静望的身份起了疑心。
背后势力过大,而自己完全处于弱势,到时候钱静望任意掠夺,而自己必然毫无还手余地。而照钱静望对那些米铺老板的手段看来,他是一定做得出来的。
钱静望是给了他一千两的定金,可是这些粮食可是价值五千两。到时候若钱静望拖着不给尾款,那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与这样的钱静望做生意,还不如一开始就和贾环合作。
贾环亦道,“闻老板,我之前已知晓这些。只是不想随意诋毁他人,所以才保密。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清楚,我是诚心要和你合作。”
闻老板这才神色凝重地看向贾环,又看看一旁的钱静望。他是想和贾环合作,只是不知钱静望身后势力究竟如何。若得罪了钱静望,那自己往后在京城还如何混得下去。
贾环道,“闻老板,虽然其他的我不敢保证。只是我贾家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钱静望看了贾环一眼,索性收起扇子,坐到桌子旁,自斟自酌起来。仿佛这边议论的完全与他无关。
闻老板斟酌片刻,心中已经偏向贾环,只是还犹豫地看着钱静望。
贾环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那些粮仓。”
闻老板见钱静望没有反对,亦是慢慢转过身,随着贾环往外走。
只是贾环刚走出一步,便被一个巨力拉回来,接着便是一个宽阔的胸膛箍着了他,极淡的龙涎香包围着他,而钱静望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环儿,你可真让我意外。”
☆、大佛降临
钱静望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环儿,你可真让我意外。”
贾环用力推拒着钱静望的胸膛,恼怒道,“你干什么?”
钱静望似是被他的样子逗笑,而后用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而后浅笑道,“怎么办,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贾环怔了片刻,便见钱静望俯□,而后便是唇被狠狠吻住了。贾环用尽了全力,最终干脆狠狠咬上了那片唇。钱静望这才慢慢离开,眯着那双桃花眼打量着贾环。
他那双薄唇嘴角渗出血丝,让整个人愈发邪狞。
只是他却笑了一声,而后覆到贾环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本来我是一定要拿回这间铺子的。若换了别人,恐怕那人已经没机会坐在这里啰嗦。这间铺子对我很重要。谁知道,偏偏碰上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