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从意外中抬头,看着初禾笑盈盈地在门口,拎着伴手礼和请柬,笑出一对甜美的酒窝。
他愣了下,旋开一抹无奈的笑。
初禾几乎一步一跳地进来,得意洋洋,“怎么样,亲手送到,和网上收到是不一样的,对吧!”
“是呢。”迟叙顺应她的话,点点头,“慢慢走,小心着脚。”
“知道嘞哥!”
初禾第一站先去的江珠那儿。
江珠面试了快一百家公司,最后还是没有收到心仪的offer。
现实总是残酷的,她告诉初禾,已经打算回老家发展,暂时不考虑回京城了。
初禾来到宿舍门口,江珠正在搬剩下的东西。
望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初禾突然十分感慨。
恍惚之间,像极了当初她们刚进宿舍时的画面。
转眼间,她们都要各奔东西,拥有不同的人生了。
江珠坐在床边喝了口水,打开请柬,里面是两颗巧克力。
初禾骄傲地展示出来:“我亲手做的,别人是香包,就你的不一样,是你最喜欢的榛果和白巧风味。”
“一看就很好吃!谢谢初小禾,你真的对朋友太太太有心了!”
江珠开心地贴贴她,“真不知道现在男生眼睛怎么长的,这么好的姑娘都不上赶着追。”
她说着,剥开糖纸满足地享受着。
初禾转过头,却见孟蔓蔓空荡荡的桌上,摆着一束白花。
初禾指着好奇问:“那是谁放的?”
江珠告诉她:“蔓蔓的爸妈前两天来的,挺可惜的,老两口就一个女儿,大学没读成,现在命都丢了。”
刹那间,初禾的脑袋震了下。
她倏地站起身:“你说孟蔓蔓怎么了?”
江珠被她的反应愣住,“啊?我以为你知道呢,她不是之前绑架了你吗?结果警方在审讯时,她不知道从哪里顺到一瓶农药,就在拘留所服毒自杀了。”
初禾骤然僵了下,后背掀起一阵森森的冷感。
缓了好一会儿,初禾才颤声道:“这事没人告诉我。”
“也许是你那时在养伤,情绪还不稳定,你哥就没告诉你吧。”
江珠抚了抚她后背,“恶人自有天收了,不怕不怕。”
直到离开学校,散了好一会儿步,初禾都难以置信。
虽然孟蔓蔓的确歹毒,但突然知道她去世,初禾心里无法真正开心起来。
她走了很久一段路,手脚依旧冰凉的。